俞厌舟的确没想到姜喜晨回答的这个方向,以至于他竟然有些无言。
姜喜晨就趁他沉默下来的这会儿,商量着说:
“我现在还病着,人也不是很舒服,想早点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好不好?”
俞厌舟人都已经到楼下了,自然不希望无功而返,但姜喜晨像是示弱一样的一句她不舒服,又让他觉得,她非要待在姜家住一晚的话,也行。
沉默了会儿,他没拒绝姜喜晨的要求,姜喜晨挂断电话时还挺意外,俞厌舟从没有这么好说话过。
姜母从浴室里出来后,问姜喜晨:“谁给你打的电话?”
姜喜晨道:“俞厌舟。”
姜母眼神微顿,姜喜晨垂着眼睛,轻声道:
“妈,你真的愿意拿姜家的股份,帮我还债吗?”
姜母贴着额头试了试她身上的温度,叹道:
“傻孩子,什么你的债,那是姜家欠下的钱,不是你一个人的。”
姜喜晨听她这样说,就算是放下心了。
姜母道:“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姜喜晨鼻子一酸,思索一阵儿,红着眼点了点头。
“也不是一直很差,就跟养猫养狗一样,心情好的时候还是不错的,但他不会每天都心情好。”
剩下的话她没说,但姜母也差不多明白了,同样红着眼眶,微微把她抱进怀里。
轻抚着她的头发,像小时候哄姜喜晨那样,拍着她后背。
“晨晨,为了我们这个家,你受苦了。”
姜喜晨又想哭了,她用力咬着牙关,强忍着。
母女两个又仔细聊了一阵儿,姜母问的很细,确定俞厌舟对姜喜晨的“虐待”,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但依旧不放心,借着让姜喜晨换睡衣的机会,又把她仔细检查一遍,姜喜晨被她看的一张脸红扑扑的。
姜母道:“怕什么,我是你亲妈,小时候给你洗澡不知道多少回。”
姜喜晨红着耳朵不说话。
好不容易到了要睡觉的时候,刚闭上眼没多久,外头又传来敲门声。
过了会儿,保姆过去开了门,片刻后,敲响主卧房门。
保姆表情有些复杂,看向姜喜晨道:“刚才是个男人,让我把这些交给姜小姐。”
她手里抱着一个密封箱子,看着很大,姜喜晨道了声谢接过,也有些疑惑。
“什么男人,你记得他的样子吗?”
保姆说:“挺高的,长得特别好,人也有礼貌,很有风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姜喜晨根据她的描述,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又觉得不可思议。
她跟保姆道了谢,回到房间拆开箱子,又愣了愣。
里面满满一箱,都是药。
其中有几种,她很熟悉,就是她最近在医院常吃的那些。
姜喜晨又看了眼手机,俞厌舟的聊天界面并没有新消息。
她想了想,又把手机放回原位,接着把箱子也扔到了一边,重新钻回被子里。
姜母睡得早,迷迷糊糊问她一声:“刚才谁啊?”
姜喜晨道:“没谁。”
她关了床头灯,重新闭上眼睛。
这一夜,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去了。
次日是姜丞中考,姜母起床很早,虽然说了不在意姜丞考的好不好,但还是坚持要跟他一起去考场。
姜喜晨半梦半醒感觉她在起床,也想跟着起来,姜母给她盖好被子。
“没事,你接着睡,生病了就是得多休息,渴了床边有水。”
中午的时候,姜母才回来,带着姜丞一起。
姜喜晨已经起床,穿着姜母的睡衣坐在客厅看电视,脸色粉扑扑的,气色已经很好。
“怎么样,今天的考卷难不难?”
姜丞一抬下巴,开朗自信:“小菜一碟。”
姜母笑着摸摸他的头,道:“考得好也别得意,回房间复习,下午还有一科。”
姜丞却奔着姜喜晨去:“不,我要跟姐姐一起看电视。”
姜喜晨直接就把电视机给关了:“现在你没得看了。”
姜丞幽怨地看她一眼:“至于吗,姐。”
姜喜晨微笑:“听话,回房间去。”
姜丞还磨磨蹭蹭,姜喜晨捏手指,他立刻条件反射地拔腿就跑。
姜母被这一幕逗得不行:“你弟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最听你的话。”
姜喜晨也笑:“可能是小时候被我打的多。”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竟然说漏了嘴。
姜母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小孩子就是这样的,打打闹闹,算不上什么大事。
只是问姜喜晨:“股份的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