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也很为难,姜喜晨自己不肯走,他又不能强行把她弄走。
最后只能无奈地跟俞厌舟汇报这一情况。
俞厌舟道:“把电话给姜喜晨。”
姜喜晨看着那到她面前的手机,跟看一个炸弹一样。
伸手接过时,眉头皱的跟麻花一样。
“俞总。”
俞厌舟道:“不愿意自己回来,是想等我去接你?”
姜喜晨偏头看了眼俞槿,俞槿也正眼巴巴看着她。
姜喜晨把心沉了沉,坚持道:
“我跟小槿好久没见了,想跟她再多待一会儿,俞总,你那边的工作能不能先缓一缓,给我放一晚上假?”
俞厌舟听着她那别扭的形容方式,心中好笑极了,故意调侃道:
“请假可以,但你耽误的事怎么算?等你复工再加倍补回来?”
姜喜晨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垂着眼睛,低声道:
“公司里能做事的不止我一个。”
俞厌舟漫不经心地跟她打着趣: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独一无二,既然都独一无二了,谁能取缔你?”
姜喜晨不知道怎么,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个身影,方絮。
她咬了咬牙,小声建议道:
“方秘书要是没事,你可以把她带来这边。”
俞厌舟的声音淡了几分:“跟她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又道:“你跟小槿也的确很久没见了,既然想留下,那就留着吧,不过别玩太晚,也别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姜喜晨低低地应了一声,这才算是把电话挂断。
俞槿立刻笑着模仿起她的语气:“俞总?”
姜喜晨表情微凝,定定看向她。
俞槿笑道:“晨晨,什么时候你跟我哥也这么生疏了?以前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还总跟我说他要是你哥就好了呢。”
姜喜晨把手机还给保镖,借这个动作避开话题。
“小槿,我累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俞槿看她脸上的疲惫不像是假的,立刻又换上了关心的表情。
只不过,她对姜喜晨现在的事还是好奇。
一个是她的亲生哥哥,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
这两个人每个都对她很好,也都是她亲近的人,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能和睦相处。
回到她的住处后,姜喜晨洗漱,她就站在旁边继续追问:
“你在我哥身边,具体都是做什么工作呀?怎么感觉你现在很怕他似的?”
姜喜晨一点都不愿意提跟俞厌舟有关的话题,可俞槿问了,她也不能一直什么都不说。
便敷衍道:“就是个打杂的,什么都做。”
俞槿偏头,懵懂地看着她,单纯又可爱:
“怎么可能什么都做?具体是在哪个部门,平时都接触哪个部门呀?”
姜喜晨垂眸道:“没有具体部门,哪个部门都接触,就是人家有什么零碎的活,我就去做什么。”
俞槿听完,沉思了好一阵儿,然后皱着眉头说:
“听起来跟我哥当年接手公司之前的经历有点像。”
姜喜晨动作一顿,诧异地看向她。
俞槿歪着头对她笑笑,没心没肺地说:
“你不知道吧?别看我哥现在这么厉害,其实他也不是一直厉害的。我记得他之前的梦想是当大学教授和专业学者,那时候他对公司一窍不通,我爸就是把他放在总裁办公室,让他从端茶送水跟打杂做起,无论大事小事,无论哪个部门,跟人接触和谈事的时候都带着他,时间一长,耳濡目染,该他会的他就都会了。”
姜喜晨对俞厌舟的了解可以说是片面而又浅薄,关于他之前的那些经历,也是今天才第一次听说。
俞槿说出来的内容,让她愣了好一会儿,俞槿看着她发呆的样子,笑容开怀道:
“晨晨,我哥一定很重视你,他就是拿你当未来老总培养呢。”
姜喜晨心绪复杂:“别开玩笑了,小槿,我真的就是个打杂的,随便一个秘书都能对着我呼来喝去。”
俞槿道:“这很正常啊,秘书是离老总最亲近的部门,你不跟她们近距离接触,怎么能分得出谁好谁坏,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留?我哥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刚接手公司那半年,他明着暗着裁掉了六个秘书和二十多个高层,公司里现在这些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全是他自己亲手筛选提拔起来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改朝就必然换代,但是换成谁,怎么换,换完了之后又该怎样确保干活的人依旧在,既能顺心如意,又能让公司维持正常运作,这些都是一个作为新上位的管理者应该思考的事情。
而在底层打滚的那段时间,就是他们用来判断和思考的过程。
俞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