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解决了路人,俞厌舟才低头看向姜喜晨。
距离上次见她,过去了多久?
将近两年,六百多个日夜。
那些见不到她的时间里,他每一天都是靠着对她的想念在坚持。
他的小姑娘看上去要比两年前成熟。
俞厌舟低头细细打量着姜喜晨,连她的发丝都没错过,用目光轻轻地勾勒着她的轮廓。
注意力最终放到了她身上的学士服上:
“今天毕业?”
姜喜晨此时才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倏然抬起手,挥落了男人搭在她肩膀的手。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她眼中,凝聚着的全是复杂。
俞厌舟因她抵触的举动,眼中的神色深了些。
“是,我回来了。”
他没再急着上前,轻轻松松站在姜喜晨面前,对她优雅的微笑。
“晨晨,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他看着姜喜晨的眼睛,那双眼里有惊惧、有戒备,甚至隐隐还有些疏离,唯独没有久别重逢的欢喜。
俞厌舟心中像被纤细的针刺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向内收紧,他作出承诺:
“这次回来,我的目的只有你一个,相信我,晨晨,再没有任何事能把我们分开了。”
姜喜晨在俞厌舟的注视中,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连连后退。
“不。”她喃喃的,失神的说:“不行。”
“姜喜晨?”俞厌舟察觉到她的情绪失控,皱起眉心,下意识要上前把她拦住。
姜喜晨却忽然像受到极大惊吓一般,转身就跑!
猝不及防的功夫,她人已经跑进了路边的咖啡厅。
像这样的门市,一般都有前门后门,她从前门跑进去,脚步不停,立刻就又从后门钻了出去。
她很怕俞厌舟会追来,所以一路上都不敢停歇,这样一再地进店出店换位置,直到在路边恰好拦到一辆空着的出租才敢停歇。
“小姐,去哪?”
姜喜晨本能地说了顾望辞家的位置,又忽然反应过来,面色惨白的把目的地更改到了她自己买的房子。
街道上,俞厌舟停车的位置。
解决完路人的司机诧异地看着姜喜晨跑走的方向。
“俞总,我们要追吗?”
俞厌舟目光深深凝着姜喜晨背影消失的地方,许久,才收回注视。
“不用。”
他转身上车:“先回檀宫。”
后座,俞厌舟靠在座椅上,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眸色幽深。
该见面的人,早晚都会见面。
他不急于这一时。
-
姜喜晨下车后是跑回家的,进门后立刻打开电脑,去国外银行的账户界面查账。
看到了上面的数字后,本就一片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脆弱了几分。
懊恼地把电脑扔到了一边,她扯开被子,用被子蒙住头,鸵鸟一样整个人钻了进去。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听在耳中都成了催命符,姜喜晨在被子里捂着耳朵,连看一眼都不愿。
就这么待了不知多久,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她迷迷糊糊有了要睡着的意思,门外却又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一声接着一声,听得姜喜晨越发紧张,颤巍巍地缩在被子里,也不管外面的人能不能听得到,扬声大喊道:
“别敲了,我是不可能给你开门的,两年前你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结束了,欠你的钱我会还,其他的你别想!”
门外的敲门声终于停了,姜喜晨依旧躲在被子中,仿佛那是一道能隔绝开所有不好的结界。
片刻,顾望辞提高的声音从门外传到室内:“晨晨?”
姜喜晨一怔,迟疑片刻,从被子中露出脸来。
门外顾望辞的声音越发担忧:
“晨晨,你到底怎么了,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发的消息也没见你回。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下一刻,厚重的防盗门被拉开,身上依旧穿着学士服,小脸惨白的姜喜晨站在了他面前。
明明是二十几度的盛夏,可她却像是整个人都置身在北极,身上不受控的发着抖。
顾望辞见到这样的姜喜晨,一怔,眉心狠狠地拧了拧。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下一刻,姜喜晨整个人往前上了一步,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投身进了他怀中。
“顾望辞……”
她这一声,嗓音软软的,已经带了些鼻音。
顾望辞本能地回抱住她,温柔地回应。
“我在,晨晨,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
姜喜晨道:“你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