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
战初尧闭上眼睛,试图深呼吸。
可胸膛一起一伏,那只手的存在感始终都那么强。
甚至愈演愈烈。
战初尧感觉她碰到的不是自己的胸膛,更像是将他整颗心脏都捏在掌心中。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剧烈的心跳,怎么会有那么灼热的呼吸,怎么会有那么沸腾的血液?
战初尧的额头上落下两滴汗。
他忍无可忍,感觉体内的邪火就快要冲破他隐忍许久的理智。
不行……他绝不能吓到宁清。
他朝后动了动脖子,让自己的后脑勺一下下磕在冰冷坚硬的墙上,这才堪堪淡定了些许。
战初尧小心翼翼地捏住宁清的袖口,将她的手臂从自己身上移开,这会儿连她的手腕都不敢碰。
费了半天劲,男人终于起身下地。
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炕上那一团,他逃似的离开了屋子。
这会儿只有冷水,却刚好适合此刻的战初尧。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体温骤降。
可越冲洗他就越觉得这种方式只能欲盖弥彰。
身体虽然冷静下来了,可他心中的那团火仍是越烧越旺……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战初尧才回到床上堪堪睡着。
战初尧的生物钟极其强大,雷打不动,七点一过便悠悠转醒。
想起他自己昨晚在浴室里做的那事,战初尧面上有点挂不住。
幸好宁清已经起了不在屋里,不然这一大清早的,他真担心自己看到她的脸,又去想些不该想的。
可等战初尧走出卧室,又一次闻到那股古怪的味道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刚刚“幸好”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