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进屋,稍顷,顾念从楼上下来了,佣人已将饭菜端上桌,顾念手捂着屁股,一脸郁闷地进了餐厅。
李云帆睐了儿子一眼,抿紧唇,憋着笑,往儿子的碗里放了个鸡腿,“慰劳你的。”
顾念切了一声,手扶着屁股坐下,“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顾亦凉:“那要不然再用鞋底子量几下?”
顾念:……
不是亲生的,一定不是亲生的。
别人家的男孩子都是当宝贝养,就他们家,女孩子被捧在手心,男孩子是用来挨鞋底子的。
顾念叹气再叹气。
客厅里传来电话铃声,佣人去接起,接着便拿着无绳电话进来了:“少爷,王家小少爷找您呢!”
顾念接过,王宪鬼哭狼嚎的声音传过来,“顾念你快给我证明啊,我们昨晚真的是去首都为姐姐报仇,惩治恶人去了!”
顾念耳根一跳,夏纹训儿子的声音便不由分说传了过来,“还撒谎是不是?惩治什么恶人呢!我看你就是出去泡妞了,你不敢承认你!说吧,你是不是跟哪个妞儿上床了!”
夏纹咬牙切齿。
顾念额头一排冷汗流下来,妈妈咪呀,这是亲妈吗?亲妈怎么会随意往自己的儿了身上泼脏水呀?
李云帆早听见了夏纹的大嗓门,原本夏纹说话不是温声细语,可也不是这样乍呼的,就因为她生了个风流儿子,所以人也变得像鞭炮一点就着。
李云帆赶紧把电话拿过来搁在耳边,“夏纹啊,孩子说的是真的,没骗你,夏纹?”
李云帆发现,自己说什么,夏纹都听不到,因为她光忙着收拾自己儿子了。
李云帆汗。
对顾亦凉道:“走吧,我们俩去一趟。”
王家大宅,此刻正鸡飞狗跳。
夏纹拿着专门为顽劣儿子准备的一根木棍,王宪被打得双手抱头,满大厅乱窜。
王江管不了,就干脆往沙发上一坐,无可奈何地喝茶去了。
李云帆和顾亦凉才进了这个院子就听见了里面鸡飞狗跳般的声音,李云帆头皮发麻地瞅瞅她丈夫,后者同样的头皮发麻。
“顾先生、顾太,你们快去劝劝我家夫人吧,夫人要把小少爷打死了。”
佣人十分担心地说。
顾亦凉和李云帆进屋的时候,王宪正抱头鼠窜窜过来,见到顾亦凉夫妇,就像见到了救星,直接躲顾亦凉身后去了,“顾伯伯救我!”
夏纹见顾亦凉和
李云帆过来,怔了怔,“臭小子,找救星了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老娘今天就要打断你的腿!”
眼看着夏纹拿着木棍又过来了,李云帆赶紧拦着,“夏纹你是做什么!宪宪昨晚确实和顾念去首都了,这个我们都可以做证,宪宪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纹怔了怔,“你是说,星月真的遇上麻烦了?”
瞧瞧,自己的母亲首先关心的是人家女孩儿是不是遇上麻烦,而不是她儿子是不是被冤枉。
王宪无语再无语。
李云帆把夏纹手里的木棍拿了过来,低头看看那棍子,挺结实的一根桃木棍,一边想着以后自己也准备一根,一边扶着夏纹在沙发上坐下,“行了,你耍什么疯呢!哪有那么说自己孩子的,真是!”
忘了,刚才自己怎样冤枉顾念的。
夏纹却只关心顾星月,在她心里,那是把顾星月当女儿的。
如果自己的两个儿子能有一个把顾星月娶回来才好,可是大儿子和顾星月七岁的年龄差,似乎有点儿大,小儿子和顾星月年龄相近,只是这小儿子实在顽劣,还学他爸爸年轻时候是个风流种子,实在是配不上人顾星月呀!
“星月怎么了?是谁欺负她了?怎么不给王琛打电话?”
夏纹一叠连声地问。
李云帆笑道:“就是有个坏心眼的女学生造谣星月被人包养,不过已经没事了,已经解决了。”
夏纹吃惊极了,“竟然有这样的事,这谁这么卑鄙,真是太无耻了!”
王江却道:“亦凉成立星月基金是不是因为这事?”
李云帆:“是。”
王江道:“亦凉这是以德报怨了。”
顾亦凉道:“也不算是,为了孩子们,有些手段尽可能不用。”
他有的是阴暗手段可以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但打从坐了父亲后,那些手段,他就没再用过了。
就当为孩子们积德。
王宪恼火地道:“所以我和念念,我们才去教训那女的,让她在乱葬岗子呆了一宿。”
王江:……
夏纹:……
王江扶额,“这谁想出的损招,万一那姑娘就是个大胆子呢?既然那姑娘造星月的谣,恶意中伤我们星月,我们就帮她找个老男人,坐实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