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尸毒就是他下的,亏村里人骸这么相信他,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从白天一直待到了天黑,快傍晚的时候,陈二巴子他们才回来,一大帮人簇拥着秦大师,进了里屋商量事,根本没人来管我。
又过了不久,陈二巴子进柴房里给我送饭,把几个馒头丢在地上,像狗一样招呼我快吃。
“陈二巴子,看在我俩都姓陈的份上,赶紧放了我,别再作孽了。”
我没有去动这些
馒头,而是抬起头,看着陈二巴子闪躲的眼光说道,“姓秦的不是好人,而你也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姓秦的只不过是个外人,露面的时间也才不过两天,就能得到所有村民的信任,要说他没有同谋,我打死都不信。
“小兔崽子,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嚼舌根,”
我分明从陈二巴子眼神里读到了一丝心慌,可他却没有正面回应我,反而用脚踩在馒头上,恶声恶气地说道,“你这个从河边捡到的野种,也姓陈?我跟你可不是一家人!”
陈二巴子摔门走了,我从他脸上没看到一丝悔改。
入夜之后,村里的气温就变得很冷,我缩在地上冻成一团,本以为不会有人看我了,却不想那个姓秦的,居然点着蜡烛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
我勉强蠕动了几下身子,靠着墙根站起来。
“我来问你一件事,”
姓秦的把蜡烛放下,火光映照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我听村民说,有个女孩一直跟着你,她在哪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什么女孩,我不知道!”
“呵呵,陈凡,嘴硬对你可没好处。”
他看了我一眼,三角眼微微眯紧,如同玻璃渣子一般犀利。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冰冰地说道,“老子不知道有什么女孩,你特么的快点滚,看见你我心烦!”
姓秦的叹了口气,打量着自己被修得十分光洁的手指甲,面无表情地说道,“看来你是个很嘴硬的人,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你说的。”
他朝我缓步靠近,手里抓着一把明晃晃的银针,冷笑着说道,“这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待会,就算你想说,我也不乐意听了。”
我紧紧注视着
他手上的银针,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没想到只会在电视里出现的审讯环节,有一天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他拿着银针,要对我做什么?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紧靠着墙根,还么想好怎么反抗,屋子外就多出了一股强光。
“谁?”
他拿起来的银针又缩了回去,转身跑出屋外。
两分钟后,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进了小屋,用小刀子割断了捆在我身上的绳索。
“丫头,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儿?”
再次看见徐莹,我激动得连泪水都要出来了。
“我一直都跟在他们身后,只不过看见人太多,所以没等到机会下手救你!”
徐莹将我身上的绳索都去掉,白了我一眼,“没看出来你倒挺硬气,白天他们这么打你你都没吭声,本姑娘要不是见你还有几分骨气,才懒得来救你呢。”
“谢谢!”
我看着他,从嘴里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又把那根大木桩子横着抱起来。
“你干嘛?”
徐莹拉着我,往门口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见我抱着木桩子,瞪大眼睛说道,“你是不是被打傻了,这根木头这么沉,快丢掉!我好不容易才用障眼法把那个邪修骗走,他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没事,我跑得动!”
我掂了掂木桩,大概有三十几斤重,这点分量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事。
徐莹翻了翻白眼,“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我笑笑,没有答话,趁她不注意,飞快跑向陈二巴子家堂屋,冲进了他的卧室里。
正好陈二巴子在小解,正背对着我,对准夜壶洒水,被我一脚踹飞,用木桩子狠狠敲在他脑壳上。
“王八蛋,我现在就替二太公报仇!”
我把木桩狠狠杵在他身上,跟捣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