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城——
抚远将军回宫后直接面见了皇帝,“臣薛墨尘见过陛下,这是前朝玉玺。”
皇帝放下奏折,打开盒子,看到了盒子里的玉玺,然后看着抚远将军道,“绥王如何了?”
薛墨尘道,“绥王在回京的路上,因水土不服,上吐下泻,最后得痢疾死了。”
皇帝道,“绥王一脉对华国建国有不可磨灭之功绩,华国建国不足百年,他虽意图造反,但我萧氏却不能被世人说成鸟尽弓藏,这样最好。”
听到皇帝的话,抚远将军薛墨尘将头埋的更低了,皇帝见此笑道,“墨尘,起来吧!”
薛墨尘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他微微躬身行礼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年轻俊朗的臣子,沉默片刻之后,接着说道:“你此次离家竟然已长达五年之久啊!这期间,你的母亲时常进宫来向朕诉苦和抱怨,说她对你甚是想念。如今你既已平安回京,理应好生待在家里陪伴你的母亲,以尽孝道。再者,你现今已然二十五岁了,也是时候考虑成家立业之事啦。”
听到皇帝这番话语,薛墨尘恭敬地点头应道:“是,陛下所言极是,微臣自当谨遵圣命。”皇帝满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那好,你且先回府去吧!”
“多谢陛下隆恩,微臣告退。”薛墨尘再次施礼,然后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宫殿。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皇帝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将注意力转移到摆在桌案上那一摞厚厚的奏折上。
皇帝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奏折,慢慢地展开阅读起来。他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这样过了许久,当看完这份奏折之后,皇帝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紧接着,他转头看向身旁一直侍奉着的内监,开口吩咐道:“去,传旨召王相云速速入宫觐见。”
王相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御书房。一进入书房,他便恭敬地跪地行礼:“臣王相云拜见陛下!”皇帝微微抬手示意:“起来吧。”王相云赶忙起身道谢:“多谢陛下。”随后垂手而立,等待着皇帝发话。
皇帝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忠诚的臣子,片刻之后开口道:“王卿啊,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件大事。绥王竟然胆大包天地前往代县盗取前朝玉玺,其意图不言而喻,分明就是想要造反呐!”
王相云听到皇帝这番话,顿时惊愕得张大了嘴巴,不由自主地喊道:“陛下?”他心中一阵慌乱,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关门弟子罗远此刻正在代县担任县令一职,如果此事牵连到罗远,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然而,皇帝似乎早就洞悉了王相云内心的担忧。只见皇帝微微一笑,和声说道:“王卿不必如此惊慌失措,你的爱徒罗县令可是立了大功呢!他不仅亲自将丢失的玉玺找了回来,还协助抚远军成功抓获了绥王。此等功绩,堪称卓著啊!朕心里很清楚,罗远这个弟子在你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自他赴任代县县令以来,短短一年时间里就屡次建立奇功。如今,钦州北陆府的府主之位正好空缺,朕今日特意召见你来,正是要与你商议关于罗远升任北陆府府主一事。”
王相云一脸忧心忡忡地开口说道:“微臣多谢陛下的厚爱与信任,但罗远此次刚刚赴任,其资历尚浅,实在令人担忧啊……”
皇帝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回应道:“年轻人总是充满着无限的干劲和冲劲,这一点无疑是难能可贵且值得褒奖的。罗远乃是翰林探花出身,本应前途无量,只可惜因其继母之事,朕不得不对他施以惩戒。然而如今,他竟能立下这般显著的功绩,实乃不易。待到来年之后,便让他升任北陆府的府主一职吧!”
听到此处,王相云赶忙跪地叩首道:“微臣在此代弟子罗远谢过陛下的提携之恩!若不是陛下您的宽宏大量和英明决断,罗远怕是难以有今日之成就。”
皇帝连忙伸手示意王相云起身,并语重心长地说道:“爱卿啊,你我君臣相伴已将近三十个春秋了。朕深知你因爱女离世而遭受的巨大伤痛,但逝者已逝,生者仍需坚强面对生活。况且,你家中尚有其他亲人需要照料关怀,故而一定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啊!”
王相云听后不禁潸然泪下,再次躬身施礼道:“老臣多谢陛下的关心与挂念,定当谨遵圣谕,好生调养身子。”
王相云缓缓地离开了那庄严肃穆的御书房,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思绪与忧虑。就这样,他一路慢步行走着,穿过重重宫殿楼阁,终于来到了宏伟壮丽的宫门口。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竟是李晟正朝着宫门走来。李晟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那里的王相云。他毫不迟疑地快步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李晟见过王大人!”
王相云看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恨。虽然他心知肚明就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