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松鼠。
裴京聿笑了,瞧着小小的阴影:“带上你的小坚果走啊。还回来做什么,不怕我把你玩死吗。”
裴京聿哼笑了一下,他懒怠起身,垂手站定。山寺白雾灯的光晕下。
他的轮廓匿在薄光中,神性到近乎不闻世俗。男人冷冽苍白,眉眼乌黑。
他把手揣进裤袋,继续说:“我呢,也没多喜欢当主人。”裴京聿咬着未燃的干燥烟草:“只是揣测过,某人最擅长见色起意,所以就陪着玩玩。”
他轮廓暖昧,说话很冷淡,“后来,坚果输没了。”男人语气淡得像一汪湖泊:“我简直怙恶不俊,输得尽兴,想要把一切赔进去。”
四周寂寥,虫鸣声都消失了。
裴京聿像半轮寂白的月,明亮又晦暗。
他溺在松树的阴影处,静静地望向远处:“不是说好再也不见吗。”姜嘉茉像被他灌了迷魂汤一样,朝圣般虔诚地走近。她的的影子垂落在松树下,沉沉的,孤零零的,依偎在他的脚畔。她好想,住进他眼睛里去。
她嗅到了他身上冷寂的白檀木气息,辛辣又苦涩。她简直要被这种又烈又傲,只属于他的味道,呛得掉眼泪。裴京聿转身,往禅房里走。
檐角的经幡飘飘摇摇。
他恍若没看到她。
姜嘉茉心尖酸涩。
她眼睑泛潮,提起裙摆,像是被蛊惑一般,跟着他。裴京聿越是没有看到她。
她越是痴到要彻底征服他。
姜嘉茉决定扮演一个深夜引诱的白裙妖精,飘进他的房间里。裴京聿戴着金丝眼镜,在灯下看书。
那人身后的书架上,有经文卷卷。
姜嘉茉一进去,就摁灭了案几上的台灯。
短暂的黑暗以后,终于视物。
那人好整以暇地,掀起眼帘看她。
白雾灯的稀薄光线,很像月亮,把他衬托得凛然禁欲,六尘不染,宛如阿难。
姜嘉茉脸颊泛粉。
她颤抖着,让裙摆从光洁的腿上滑下来:“我专程来找你的。”女人毫不设防,解下束发带,微微摇晃脑袋。黑发随着动作,散乱地坠落下来。
长发浮在莹白纤细的腰间。
姜嘉茉小腹有微微的隆起,里面怀着他的胎儿。她半跪着朝他膝行而去,探出手指,怜惜地抚摸他漆黑的眉眼。她像白烛温润,掉着剔透的泪:“我来找你了,你不想要我吗。”裴京聿还是冷寂端然,静坐在角落。
他抬手,蛮横地攥住她的手腕,漆黑眼睛锁着她:“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一朝一夕。”
他沉晦压迫感十足,解释道:“告诉我,天亮,你是不是就会逃走?”姜嘉茉心脏像被拧紧了。
好像这个男人的怀疑和痛苦,在她的身体里生出纠缠的细线,把她彻底囚困住了。
她颤抖着反抗道:“你不信我。”
她从他掌骨里挣扎开,把跌落的薄裙捡起来。姜嘉茉咬住下唇,艰涩地说…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走。”裴京聿听完就笑了。
他手肘搭在案几上,分开长腿闲适地瞧着她:“好玩儿,脱完又穿。”他模样温雅端庄,挺直脊骨,用手掌撑着脸,赏玩兴味十足地坐着:“某人每次看我像疯狗,对你发情,是不是很享受?”姜嘉茉预判错了。
他能疯掉把自己关进山寺,彻底戒断一切俗世情缘。他也许根本不张扬肆意,就是玩腻了。
于是,裴京聿又回到满殿神佛的高处,五蕴皆空,享受被众人跪拜的乐趣。姜嘉茉低垂下睫:“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来找你,普陀寺只开放早上三小时。”
她跪坐在景泰蓝珐琅唐卡上,白皮肤微微发颤:“外面有警卫,我躲在药王殿整整一天,后来,手机导航没电了,我摸索着走到这里来的。”她耳朵薄红,呼吸重一点:“我很少主动,不知道怎么取悦你。”“早上想带一瓶朗格多克,告诉你以后只和你寄情,想洒满在身上被你亲,但我很怕你已经不要我了。”
她艰涩地坐起来,从上往下穿裙摆:“原来你一点点冷淡,我已经完全受不了。”
姜嘉茉的眼泪,抹掉在裙子里,她感觉全世界起了雾。她心里像被灌了潮沙,闷闷地小声说:“也许我今晚,根本不该来。我知道对你很痴心妄.…”
空气很安静,身后传来脚步声。
那人呼吸窒了一下,混着月光砸在她的耳际,恍若叹息。“你好会玩我。”
他声音像浮雪在颤:“我都避到这里,你还追上来。”他眼睛乌黑,像吞噬一切的黑洞:“你就是欠,被我操.死都是自找的。”姜嘉茉终于被他抱进怀里了。
她脑袋上还糊着裙摆,在清冽的松香中羞涩到狼狈:“不要吓我了。”她细声解释道:“我没穿好裙子,我看不见你了,想看看你。”“不能看。”
那人半跪在地上,把她裹紧在怀里,执拗地不愿意帮她穿好,不和她对视。她脸颊潮热,本来在软糯地抵抗。
后来,她摸索到他长指上细密软针一样的东西。姜嘉茉完全难以置信。
哪怕自己视网膜坏掉,也可以接受。
她心脏遽烈地跳动,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几乎想要尖叫:“你还戴着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