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难以揣测,女鬼亦是如此。
也罢。
见时间尚早,徐辞便找了间茶馆喝茶听书。
但版本跟左仪的类似,都是火神嫉妒水神香火旺盛,便挑起争端。
徐辞没听完就走了。
不知道左仪回来没有。
徐辞一手提着糕点,一手提着烧鸡,回到了城东的大宅子。
进门后他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砰砰砰——”
“门没关!”
女子一身黑色劲服,腰细腿长,眉眼间自带英气。
什么情况,衙门的人怎么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黑衣女子打断。
徐辞恍然,原来是把我当窃贼了。
“既然如此,”黑衣女子冷声道,“就跟我去衙门一趟吧!”
“没搞错,左仪勾结拜火教,图谋不轨,你跟他是一伙的,便也是同党。”
左仪跟拜火教是一伙的?
他可是玄霄观弟子,而且还要去京城参加祭水大典的。
黑衣女子冷笑道:“好让你知晓,我也是玄霄观弟子,比你更清楚左仪的为人。”
徐辞脑袋有点混乱。
他脸上强扯出一抹笑意:“其实吧,我跟那左仪真不熟,他是因为欠我一只烧鸡,才让我住这里的,我们总共就说过几句话,真的!”
黑衣女子身后的衙役齐齐上前,欲将徐辞抓住。
只见他右脚猛地向下一踏,直接蹦上了屋顶。
徐辞连忙矮身将其躲过,可背后竟还是泛起一阵凉意。
对方来势汹汹,但徐辞现在搞不清楚状况,压根不想跟她打。
黑衣女子紧追不舍,手中长剑不断挥出凌厉剑气。
但徐辞总是能在牢笼中找到空隙脱身。
但眼下这情况,已经没时间拿行李了。
而身后的黑衣女子道行亦是不俗。
二人在房顶上一番追逐后,眼见女子长剑就快要碰到徐辞。
黑衣女子瞬息赶到,目光向下一扫——
她又跳到旁边高一点的屋顶,四处看去,却仍是找不到徐辞的人影。
她又等了片刻,才离开此地。
先前徐辞下落的地方,一道身影悄然显形。
徐辞叹了口气。
左仪分明是去查拜火教的,怎么查着查着倒把自己查成拜火教的了?
唉。
早知道就住客栈了。
徐辞想了一会儿,认为这事有点麻烦,最好还是抽身离开。
只是目前行李不太好拿了。
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本来是打算让她帮忙,把自己拉出这个泥潭的。
...
他先去了玄霄观的那座宅子。
但墙上挂的踏春图还在。
随后他又奔向城北的府衙。
明的暗的,上面的下面的,统统都有。
可惜,这么多人看守恐怕还是没用。
就在他准备施展匿形法时,忽然听到了一声口哨。
左仪!
虽然心中有气,但眼下也不好发作。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左仪说道:“徐道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听我解释。”
“你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再一一解释。”
“徐道友,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我是拜火教的人吗?”
“是因为我救了一个人,一个拜火教的小头目。”
你个浓眉大眼的真叛变了!
“其实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昨晚想了一宿,觉得彻底消灭拜火教的方法只有一个。”
“打入内部,以身入局。”
胆子有点肥呀。
“我不信他们。”
我就不奉陪了。
“左道友,我量小力微,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徐道友不打算拿回行李了?里面可是有你的路引和度牒哦。”
“府衙防卫严密,道友怕是不好得手。”
左仪听罢仍是摇头:“可惜。”
“徐道友有所不知,现在府衙里面布有一门阵法,名为九曜六合阵,主要用来困守敌人,你若是踏进其中,恐怕...”
“左道友怎么知道?”
徐辞想起来白天那个女子。
“此事一言难尽。”
“路上?谁跟你路上!”
左仪面色忽地严肃起来,“灵水县数万百姓的性命,就担在你我肩上了。”
“据我从那个小头目得来的消息,拜火教不日就将有大动作。”
“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