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离镇武司隔着两条街，算起来也是邻居。
今个府尹大人不在，一位师爷热情得迎来，将张文领入落座。
若是口供与武库司提供的卷宗一致，他也没什么理由继续怀疑下去。
张文抿了抿嘴，速度可真够快的，前脚结案，后脚就带人入天牢，怕是明个就直接上刑场了。
这时，一位衙役从外面匆匆冲了进来。
“什么？”
“还在咬舌时的街边，等着刑部仵作去验尸。”
衙役看了一眼师爷，得到个肯定的眼神，气还没歇顺溜，便又回了去。
顺天府在城北，刑部天牢在城南，二者之间横跨了整个上京城，若是步行，得一个多时辰。
张文到达时，现场已经被刑部的人围了起来。
张文蹲下身，打量着地上这监令的尸体。
身体其他部位完好，没有被虐待的痕迹。
刑部都头回道：“启禀大人，从顺天府到此，犯人一切正常，路上也没有异常的行人出现。
张文听完，观察了一下四周，人流密集，尽是些商铺酒楼，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简单勘验了一番尸体，浑身上下，极为完整，没有明显的外伤，更无针孔之类的暗器破口。
“死者武库司监令，死因：咬舌自尽。”
这边想着，那边两个顺天府衙役已经将尸体包好。
“大人，仵作已经验尸完毕，我等二人将他运回顺天府的殓房。”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里离刑部天牢还有个把时辰的路途，人都死了，放哪都一样，免得几位都头辛苦。”这顺天府衙役口齿伶俐。
“遵命！”
张文并没有离开，而是亲自押送尸体前往刑部。
此时，已接近天黑，街上昏黄，人流渐少。
幸好，刑部天牢也近在咫尺。
前方的夜色里，有几束灯笼光影闪烁，张文眯眼看去，光点斑驳，或明或暗。
几位都头赶紧停下，拔刀对峙。
“你们别动，看住尸体，我来挡住他们。”
寒月照刀，张文如一头猛狮冲入敌群。
张文不敢轻敌，初次交手，对方竟然全是武者，更有淬体大成的洗髓境强者。
很快，二十几个黑衣人，默契得分成两拨。
“岂敢？”
对方自知不是张文的对手，几个洗髓境黑衣人齐刀并进，以合力之势阻挡他的脚步。
但另外一边，那队黑衣人斩杀刑部都头如切菜一般，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又有另一人补上，他们在用性命拖住张文。
张文怒急攻心，许久未曾动弹的八道剑意在体内幻化，无数剑气从他的体内疯狂涌出。
张文提刀冲入，刀起头落，片刻之间，十来个黑衣人尽数倒于血泊之中。
剩下的黑衣人皆是练皮，煅肉之流，见得这般阵势，毫无抵抗之心，拔腿便跑。
可惜，无一人生还。
不知躲在何处的仵作，竟是意外存活，此时，才敢爬出。
他提着滴血的刀，瞥了仵作一眼：“还能验尸吗？”
“去刑部，给我把那监令的尸体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