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来访，不走正门，还穿一身夜行衣翻墙，你这是要干嘛？”
“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啊！”张文叹道。
“这么快就传开了？”
“左大人不怕我将你血炼了？”
不过，你最近在上京城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前脚围了武库司，后脚冲了顺天府，连死两名从三品大员，着实有些激进。
张文笑笑：“圣旨尚在，案子还得查，不得不深夜来叨扰左大人，还望见谅。”
这恩情，左都可是记着的。但有需要，说话便是。”左都身在官场，倒有些江湖心气。
寒月照窗。
“左兄，今天来其实是心中有疑虑，望你能帮忙解惑。”
……
一路回到镇武司。
“张哥，我还没睡够呢？”
“啊？”
两人已在上京城郊。
“制造子午雷的地方。”
张文摇摇头，这便是他今夜去找左都的原因。
反而选择将完好的子午雷，拆开后，分装。
原来由于子午雷的制造太过危险，容易引起大范围的爆炸。
武库司只负责存放不易引爆的完整子午雷。
“子午雷火药配方是军方机密，工坊有重兵把守，更有宗师坐镇，去不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郊外树林密布，若不是月亮还算亮堂，还真个认不得路线。
“不对吧，这不是工坊啊。”
李恪观察了一下，立马发现问题：“这怎么家家户户门前都有打铁炉？”
所以催生出这个专门打铁的村落，这里的所有铁匠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打造子午雷的精铁机关。”
穿行不远，见着一间数丈宽的库房。
李恪在外放哨，张文偷偷潜入。
库房内竟是无人看守，估摸军方是认为子午雷的火药才是核心，不怎么把这精铁结构当回事。
他只看了一眼，便寻着别处去。
武库司可以拆完整的子午雷来获取火药，却无法凭空将一个壳体变成两个。
张文忍住心中的欣喜，翻身跃出库房外。
“走，赶紧回去。”
突然，黑暗里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声音稚嫩，却诡谲，让人毛骨悚然。
“种蛊孩童！”
“你到底是人是鬼？”
刺耳的高音和童声混在一起，似是鬼精现身。
他突然慢慢向前探出脑袋，脏乱的额头从帽子中伸出，一点点外探。
“不要看。”张文大喝，他想起田怀玉说的话，这家伙能够摄人神魂。
李恪双目无神，两只手耷拉而下，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但张文知道，这家伙在盯着自己。
“放了李恪。”
蛊童笑得像妖怪，突然消失在原地。
李恪双眼猩红，手持佩刀，一跃而起，劈向张文。
明明还未入品的李恪，其刀上的劲力足有千斤之多。
黑暗中，蛊童的声音再现。
然而，被蛊童控制的李恪，实力突飞猛进，速度之快，连张文都跟不上。
张文右手的刀来不及返回，左手从后背抽出刀鞘，挡那一刀。
刀鞘碎裂。
张文不敢大意，眼中蓝光闪烁。
一时之间竟是僵持不下。
“休想！”张文依旧强硬。
蛊童尖锐的笑声忽然划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