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爱你呀!”
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女声音小小,偷偷咬了下他领撑上露出来的一点金属。
语气中带着娇嗔,又格外理所当然。
裴鹤年忍不住又想亲她。
“叩叩”两声响起,不轻不重。
姜栀枝眼皮跳了一下,脑袋真的麻了。
怎么回事儿?
今天晚上跟葫芦娃救爷爷一样,怎么一个一个全找来了?
几乎是同一个瞬间,&bp;唇角蹭过柔软发丝的男人眼皮半撩,望向门口的方向。
视线在门板上轻轻停顿了半瞬,又轻轻问她:
“这次是谁?”
姜栀枝欲言又止。
她想装傻说不知道,可是又怕窗帘后面真的还藏着个没走的席靳。
她吞吞吐吐,话没出口,一道低沉的男声就从门外传来,直接点明了身份:
“老婆,你睡着了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裴鹤年面无表情的扫向门口:
“他来干什么?”
姜栀枝犹豫了一下,提醒对方:
“他是我的未婚夫。”
裴鹤年捏了捏她的脸,轻“啧”一声:
“把他弄走。”
话音落下,身材高大的男人自动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
姜栀枝还没来得及梅开三度再讲一遍,就眼睁睁看着裴鹤年手臂一挥,拉开了窗帘。
顶着银发的席靳臭着一张俊脸,从他手里扯过窗帘,再度遮住了自己。
目睹一切的姜栀枝:“……”
裴鹤年像是早就知道,唇角勾起一点凉薄弧度,顺手扯开另一边。
手臂的动作猛然僵住,裴鹤年那张永远云淡风轻的清贵脸庞浮现出细微诧异。
下一瞬。
陆斯言偏哑的调子幽幽响起,带着嘲弄:
“真有意思,裴先生行事张狂,竟然还有主动往窗帘后面躲的一天。”
还没来得及开门的姜栀枝:“……”
裴鹤年声音淡淡的,完全没有被他激怒:
“你们俩这才叫往窗帘后面躲,我只是不想让她为难。”
下一瞬,裴鹤年伸手将陆斯言拽了出来,鸠占鹊巢。
毫无防备的陆斯言暴露在灯光下,捏紧了拳头,声音压低:
“姓裴的,你要不要脸?”
姜栀枝连忙举起手指在唇边点了点,示意他小声。
房门又被不急不缓的敲了两下,顾聿之的声线有些犹豫,
“枝枝?”
阳台上视野开阔,一览无余。
陆斯言没有办法,扯开了另一边的窗帘,跟席靳躲在了一边。
席靳烦得要命,双手抱臂,跟他拉开距离。
陆斯言面色冷淡,瞥了他一眼。
外面传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锁舌弹动,应该是在开门。
陆斯言不动声色地扫过席靳穿的长裤,眼底闪过暗芒,
“席少的伤是被马拖行,树枝划伤?”
席靳脸侧的弧度紧绷一点:“你想说什么?”
陆斯言眼瞳漆黑,神情寡淡:
“席少的那几道伤口是陈年旧伤,少说也在五年以上,而席少口中的那部戏,从开机的时间到现在不过三年。”
“更何况,被马拖行速度极快,树枝表面凹凸不平,很容易造成伤口浅而大范围的表面伤,边缘不整齐,恢复快,但易留下色素沉淀。”
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是顾聿之。
借着外面汹涌的海浪,陆斯言声音低了一点,继续开口:
“可席少的伤口边缘整齐锐利,疤痕呈细线状,看起来倒像是利刃所伤。”
那双黑洞洞的眼眸转了过去,配着一张冷白的脸,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森冷的非人感:
“席少,你在撒谎。”
那双绯红的唇勾了勾,盯着脸部线条紧紧绷起的席靳,声音拖长:
“我早就知道你没自己表现的这么单纯。”
“席靳,你有秘密,你不简单。”
席靳唇线紧抿,那双总是含情的桃花眼如今冷冰冰一片,像是生长在不见天日的阴森角落里的藤蔓,危险伴随着诡谲向外蔓延:
“谁没有秘密呢,小陆?”
“拿这个威胁我,你最好考虑的清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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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栀枝觉得顾聿之这会儿的状态有些奇怪。
即使对方只是弯下腰来,凌厉的指骨轻轻蹭着她的脸。
姜栀枝不明所以,又有些心虚。
所以主动往男人怀里贴了贴,声音又小又轻:
“你怎么了,老公?”
“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能跟我讲讲吗?”
站在光影中的男人眼帘半垂,看向她的视线格外复杂。
像是有满肚子的话要对她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是想来看看你,突然很想你。”
顾聿之的指腹有些粗糙,小心翼翼的蹭过她脸颊上的软肉,解释着:
“想看看你好不好,开不开心。”
“开心的,我今天一天都超级开心!”
她握着顾聿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