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死祭坛被毁,当前主要任务就是重建祭坛。
玉溪长老取出两枚血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我瞳孔紧缩,目光落在血旗之上。
血旗上面雕刻着不死宗的符箓,隐约间听到里面传来无数冤魂声音。
旗面金边泛起尘微台特有的蜂鸣震颤,似乎将这些冤魂封印其中。
我终于明白师父当年为何说“金税大阵的砖,都是人骨铺的”。
我用上一丝羊毛真气,抵抗这种声音蛊惑,旗面金边突然啃噬我的目光。
视力瞬间模糊——这血旗竟在蚕食天道大阵的真气!
难怪镇武司多年束手无策。
赵无眠说过,每一枚血旗,一旦展开,将会成为一座不死宗祭坛,连接到不死宗总坛的血祭大阵。
建立一个独立于天道金税大阵之外的阵外阵!
可是不死宗也很狡猾,一旦某分舵出事,立即切断不死祭坛与血祭大阵的联络,并且自毁,根本不给镇武司留下任何把柄!
玉溪长老道:“三日后,也就是二月十五,趁镇武司清账,我们重建东海郡血祭大阵!”
我问需要我们做什么?
玉溪哈哈大笑,“你已经做过了!那一千名弟子的性命,正是重启血祭大阵的能量!”
我心中咯噔一下!
重启血祭大阵,竟要用人命来填补!
这与当年天道金税大阵用北疆五万武者的性命来填,又有什么区别?
幸亏我用了畜生家禽的税纹来冒名顶替,否则这一千多条人命,就要毁在我手中!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舵主令边缘的锯齿,那些猪牛羊执事打翻食槽的模样突然闪过。
从给畜生取名那刻起,它们就注定要成祭品。
玉溪见我神色从容,面露惊讶之色,“用你东海舵弟子性命,你竟不心疼?”
我故意冷漠道:“死的人又不是我,有什么可心疼!”
玉溪长老点点头,“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如你这般年纪,断然无法有此心性!”
我察觉他颈侧红斑渗血。
这是不死宗高层被血祭大阵反噬的征兆。
难怪要急着重建祭坛——这老狗自己的命脉也快断了!
李堂主忽问:“血旗展开,方圆五里腥气熏天。长老可选好地址?”
玉溪长老道:“这两日我一直在物色地方,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城外找到一家养殖场,牲口家禽的味道,可以遮掩血祭大阵气息,本座准备三日后,在此地重启血祭大阵!”
我心中一惊,不会是我不死军团的驻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