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我握紧了手中的剑鞘,“我是在算祭坛开启后每月有多少入账!”
“分舵舵主,每年少不得万八千两。”玉溪长老道,“若做到堂主一职,保守十万两。”
“那总坛主呢?”
玉溪长老瞪了我一眼,“不是你该问的。”
没想到一个不死宗的高层,每年的收入这么高。
有那么刹那,我都想加入什么镇武司,直接把不死宗的事业做大做强,不出三年就能还清债务。
不过这些银子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旋即压下这个念头。
……
城南养殖场。
我把准备好的断龙粉和龙涎香拿出,准备调制香料。
玉溪长老拦住,“不急,等等。”
他站在一处高点,观察着四周,丝毫没有展开血旗的想法。
我心中反而放松下来,以玉溪老狗的行事作风,这里大概率又是他布下的疑阵。
他真正的目的地,还是城东养殖场!
果然,亥时二刻,玉溪长老忽然开口,“依我看,还是换个地方!”
他一指戳破香料袋,将所有的断龙粉和龙涎香洒在这里,“这些留在这里吧!”
……
一刻钟后,来到了城东不死军团养殖场。
鸡鸭虽已入窝,爪印还留在食槽边,每道抓痕深三寸,边缘整齐如刀割。
牛执事趴在栅栏里反刍着掺杂着晶石草料,猪执事拱着圈里的栅栏,脾气异常暴躁。
腐熟的猪粪味、断龙粉的苦味和龙涎香的甜腻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原来李长风早已在这里做了准备。
“只有两个人看守,必要时可以灭口。”
为了今夜行动,养殖场的人早已撤出,今晚守夜的是二师兄和吕龟年。
玉溪长老目光闪烁,打量着周围环境,落在食槽中劣质晶石的残渣上。
他手指捻着残渣上的碎粉,警惕道,“这些是……晶石粉?”
我心中一惊,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露出破绽!
“看那里!”
李长风指向墙角半袋劣质晶石,还有一块做旧的木牌。
上面是二师兄歪歪扭扭的字:夜间饲料,十斤兑三两,清晨大水冲洗,切记!
原来二师兄都考虑到了!
“晶石配比三成七,出栏率提两分——”
李长风盘着手中核桃,“都说不死宗心狠手辣,这些奸商哪个心不黑?”
……
玉溪长老来到一名猪执事面前。
那猪似乎感觉到恐惧,瞬间变得暴躁起来。
圣火瞳忽然亮起,无数黑丝从地下渗出,将整头猪缠绕。
玉溪阴笑一声,“重启血祭大阵,你也有功,封你为东海舵执事。”
刀光闪过。
猪头滚到食槽里,獠牙还保持着刺击角度,正对玉溪咽喉。
这畜生生前定是头好猪,临死还记着护食本能。
可惜了,执事到死都是执事。
……
黑色猪血流入桶中,血桶沿结着黑霜。
玉溪以食指催动黑血,画出了两个嵌套的三角形六芒星阵法。
念珠源源不断向阵法中注入不死真气。
左手始终按着念珠上的圣火瞳,上面已爬满了蛛丝裂痕。
颈间的红斑忽亮忽暗,正是他的税纹!
每完成一角,玉溪都要停下歇息片刻,取出晶石补充不死真气。
……
“什么人!”
李长风忽然冲一角落喝道,人影闪动,冲了过去,拎过来两个人。
正是二师兄和老吕,两人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发抖。
二师兄颤颤巍巍道,“大人饶命,我们只是这里雇来的伙计,刚听到有动静,以为是有黄皮子来偷鸡……”
那演技,若不是知道他们身份,连我都骗过了。
一个八品大宗师,他连皇帝都不跪,你们两个死在这里,也算值了。
我连道:“宰了便是,别耽搁时间!”
李长风指了指远处屋子,“去那边,看有没有别人!”
我拔出羊毛剑,喝道:“走!”
剑尖抵住二师兄佝偻的后背,羊毛真气在袖中缠成三股。
若李长风跟来,这三剑会先刺穿他咽喉。
老吕后颈汗渍浸透衣领,在月光下结出盐霜。
二师兄左脚靴跟故意拖地,划出的弧线正是之前的约定——税纹已取。
二师兄大喊,“老子跟你拼……”
……
我回到猪圈,满是冷漠的冲李长风点了点头。
羊毛剑上鲜血滴落。
“只等子时!”
玉溪长老完成不死祭坛阵法的准备,取出了一枚血旗。
“你二人外围护法,重启大阵之时,任何人不得靠近我十丈之内!”
我与李长风来到外围。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中有说不出的紧张。
算计了他这么久,能不能成功,将在半刻之后揭晓。
李长风手中核桃盘得噼啪作响,“江舵主,重启大阵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