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新闻不是说，钓鱼佬发现一具无头尸体，当时我还以为找到了。”其实姜颜心里很清楚，以她现在的处境被怀疑在所难免。
“无头尸体是男性死者，与之前是两个不同的案子。”宋扬的声音肃然而冷冽，不掺杂一丝情绪。
她吃饭的动作顿了顿：“那头呢？”
“起初以为没头，法医把尸体带回去后，在死者的腹腔里找到了，凶手竟然把死者的头颅缝在肚子里。”周昊嘴一快就给说了，“队长，我这样是不是坏规矩了？”
宋扬半笑不笑，你小子就等着回去写检讨吧。
吃饭的时候聊这种话题真的很倒胃口，姜颜吃到一半硬生生咽不下去了。
“对了宋警官，现在凶手抓了，这案子法院会怎么判？”
宋扬沉思片刻，正色道：“凶手完全无刑事责任能力的情况下，可能会让家属带回去强制就医，除非有证据能证明，他在作案时精神处于正常状态，亦或者他不是凶手。”
“那就难搞了，死者家属一定很难接受。”姜颜吃着烤糊的小肉串，刚还夸老板炒饭技术不错，一下子就飘了，果然不禁夸。
奇怪，凶手被抓，按理说任务也算结束，为什么系统没有弹窗给奖励？
黑暗的角落里，一只流浪狗眼巴巴地望着烧烤摊的人群，等到人们走后，它才会悄悄跑过来，看能不能捡两个骨头吃。
姜颜看它实在可怜，就把剩下大半的蛋炒饭打包给了它：“快吃吧。”
看到流浪狗肚皮上吊着的双排扣，才留意到是只生了小狗崽的狗妈妈。
见她靠近，狗妈妈原本很谨慎的，确认没问题后才放心下来，香喷喷的蛋炒饭让狗妈妈的口水忍不住往下流。
｛投喂流浪狗妈妈，经验值+200｝
它一直没动食物，多半是想留给小狗崽，姜颜观察到狗妈妈的**干瘪，看样子已经没有奶水喂小狗崽，这点饭也肯定不够吃。
正打算让老板再炒一碗蛋炒饭，结果狗妈妈自己叼着袋子跑了，瘦不拉几跑起来倒是很利索，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临走时，姜颜跟宋扬借了二百块打车。
目送她离去，周昊倍感纳闷，虽然二百块不多，但也真是一个敢借，一个敢给。
“对了，还有个事忘了跟你说，我查了姜颜的个人信息，你猜她是什么身份？A城上市药企董事长姜国明的女儿，不过又不是亲生的。”
宋扬微微诧异：“怎么说？”
“简单来讲，姜颜是假千金，小时候抱错了，去年真千金被找回来，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没多久她就被姜家人送进精神病院。”
“她不像是有精神病的样子，其中多半有什么隐情。”当然，这不是宋扬该关心的。
“队长你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
周昊回想起在盛阳遇到的病人，除了单独关在小房间里的重症患者，其他和正常人没什么明显区别，不也是精神病？
｛宿主明明可以使用金币打车，为什么还要跟宋警官借钱？｝
姜颜闭目养神中：“你是人机，你不懂。”
姜家别墅。
“什么，姜颜从精神病院逃跑了！你们到底怎么看的人，过了这么久才打电话？”
“她怎么跑的？不知道？那她往哪跑了，啊也不知道？”姜国明瞬间血压升高，气得差点把电话给砸了。
赵玉梅手心冒汗，在原地踱来踱去：“这可怎么办？万一她……”
“那晚的事不确定她听到多少，她若是老老实实待在精神病院，这事也就过去了。”
“万一她回来就是为了揭发咱们的，会不会坐牢，会不会判死刑啊？”
姜国明冷静下来后，语气平静地说：“怕什么，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胡说八道，我照样可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下次她可就没那么走运了。”
院子里。
“洛洛咬它，咬它，哎呀，你快咬它耳朵呀，它都跑了！”姜柔指使她养的小金毛去咬一只猫，那只猫是姜颜之前收养的狸花。
小金毛刚上去就狠狠挨了一个大鼻窦，忙活了半晌没讨到半点好处就算了，毛还被薅了几撮，它扭头讨好又害怕地望着主人。
“真是只蠢狗，比猪还蠢，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让你抓只猫都抓不到。”姜柔气不过，上去踹了它两脚。
小金毛匍匐在地，哼唧哼唧地趴在主人脚边瑟瑟发抖。
小狸花蹲在树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睡午觉突然眼前一亮，是那个收养它的两脚兽回来了，这一年她死哪去了？
“叮咚。”门铃响了。
“请问你找……”保姆话还没说完，姜颜一脑掌扒开她。
看清楚是谁，保姆扯着笑容跟进去：“二小姐，你还没换鞋呢。”
“我都进来了还换什么鞋？”姜颜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躺，一天一夜没睡，可把她累坏了。
姜国明夫妇从楼上下来，目光顺着门口带泥的脚印缓缓落在姜颜身上，赵玉梅“心疼”地上前：“颜颜，你瘦了，是不是没有吃好睡好？”
“可能在精神病院蟑螂吃多了吧，不对呀，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