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憎恨我,又在意我,是一个很别扭的人。”
崔逖露出一抹苦笑:
“但我没想到,只因我一见钟情,便让他也留意上了你……”
等等。
林妩傻眼。
什么一见钟情,崔大人,请你不要若无其事地说出一些惊天言论好吗。
“不过。”崔逖又笑笑:“他爱憎是很分明的,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只是有些时候表达得不对,或许有些失礼。”
“还请公主莫要怪罪了。”
林妩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当然是不怪啦。她刚要客气几句,崔逖突然话锋一转:
“所以,公主,我兄弟二人共侍一妇,你也可以接受是吧?”
林妩三观震碎。
不是,崔大人!
话题怎么就转到这儿来了?
这不是我接不接受的问题,而是,你怎么接受得如此丝滑?
崔大人的变态程度还在上升……
“话不是那么说……”林妩干笑道,想逃跑的心在崔逖含笑的透视眼下无所遁形。
还好丫鬟解救了她。
一个丫鬟就走进来:
“参见公主、公子,东西都已经备好了,眼下可要用了?”
崔逖嘴角瘪了一瞬,复又扬起来:
“自公主去后,山庄重新修缮了一番,尤其是那瀑布池子,凫水冬暖夏凉,公主可要一试?”
林妩一听便来了兴趣。
如今天也热了,京中也没有什么游泳的好地方,她正技痒呢。
而崔逖又很贴心,不但将池子修得焕然一新,设了石凳石桌石榻,还叫人摆上掺了冰块的果子,以及酸爽可口的酸梅汤。
此外,还有数套泳衣!
林妩一看,这些泳衣与她穿过的第一套差不多,暴露是暴露了些,但是十分精美,可见是出自大家之手,让人忍不住想上身试试。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她高高兴兴进园子游泳去了。
崔逖倒也有风度,没跟进去,而是坐在院子外头新修的茶室,浅斟低酌。
没过多久,挂着白色薄衫,仅以腰带松松扎住,胸膛半敞的男子,出现在拐角。
他应当是来得匆忙,墨发还未曾擦干,半湿地披在身上。
“妩儿呢?”他口气不善问道。
崔逖并不正脸看他,而是侧头望着墙壁发带,嘴巴里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句:
“在里头凫水呢,你可别进去了。”
姜斗植嗤笑,长衫一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懒懒散散地往椅背上一靠,精光闪过瞳仁:
“你倒提醒起我来了,谁似你一般急色?”
崔逖不置可否:
“对自己的意中人那叫什么急色?那叫人之常情。”
成大事者,缺大德而守小节,他觉得这没什么。
可姜斗植就是看不惯他外表高风亮节,斯文俊秀,内里一肚子淫邪思想的样子,一听这话狐狸眼就眯起来了。
“厚颜无耻也该有个度吧……”
他探身过去,刚想揪住崔逖的脖子,结果发现,咦?
崔逖一直侧脸盯着的墙上,为什么有个洞?
“你他娘的居然偷看!”
怒不可遏的姜指挥使,一拳砸到了猥琐男脸上。
还好崔逖闪得快,他便轰隆隆砸穿了一面墙。
正在水里扑腾的林妩惊呆了,这是怎的一回事?她游得好好的,墙突然炸了!
并且由于惊慌,她一时不慎,呛了好几口水。
这下姜斗植慌了,赶紧跃过去,跳进水里将人搂起来:
“你没事吧?”
林妩咳水:
“我……我没事。但是你要把我的腰掐断了……”
姜斗植下意识低头一看——
哦。
这穿的什么呀。
要说姜斗植也不是没看过,他以前还见过林妩在池子里洗澡呢,但他这人有些性冷淡,肉欲近乎无,可谓是一块石头。
但自从上次在山洞里中了药,被师傅领进门一通唇舌交缠后,怎么说呢,嗯,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觉醒了。
此时再看那凹凸有致,白得耀眼的腰身,他就……
“姜斗植!”林妩尖叫起来。
“你流鼻血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向来强壮如牛的姜指挥使,头晕脑胀地躺在床上,鼻子塞着两团纸。
地上还有一大堆。
所以也别说小姜外强中干身子虚了,谁叫人家年轻气盛容易爆血呢,就被撩拨了这么一下下,鼻血流了半缸。
若不是林妩懂些医术,他怕是要血流成河,交代在这里了。
看来人还是不要太压抑自己,崔逖摸着下巴想。要不然像姜斗植一样,积蓄多年一点就薄,多危险呀。
他时不时给自己纾解纾解,实在是太明智了。
可怜的姜斗植,啧。
而姜斗植呢,心里头一直有一团火。
也不是生气那种火,就是燥,就是坐不住,躺不平,总觉得身子痒痒,手脚不听使唤。
眼睛更不听使唤,老追着林妩看。
鼻子也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