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采访的拉里金说过一句话:
如果你不了解好莱坞,就不懂美国人的文化;
如果你不懂华尔街,就不懂美国人的金融;
如果你没来过k街,就不懂美国人的政治。
哈斯廷斯来了,不过是来给自己上一个最后保险的。
他自问想不出东方导演有什么在自己有所防备的情况下,还能够奇袭奈飞并得手的办法。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位企业领袖还是要做两手准备。
怎么做?
通过米切尔,进行国会议员、司法部、外国委员会的游说,从行政手段上尽量断绝路宽取得百事达和奈飞的可能性!
这也无可厚非,就像去年路老板通过给刘领导告刁状,把新闻集团一顿好整,差点退出中国市场一样。
这在商业竞争里都是常规手段。
只不过这样的游说服务,代价是巨大的,不仅仅是金钱。
此刻坐在米切尔办公室里的哈斯廷斯就很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里德,我需要你的承诺,才能给你承诺。”
哈斯廷斯面色阴沉:“议员先生,你能确保那个中国人拿不到奈飞和百事达吗?”
“当然不能!”米切尔微笑:“但你如果想通过这个办法阻止他,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不过。。。”
米切尔话锋一转:“还是那个要求,如果你成功了,我要求你无论在dvd租赁还是所谓的线上流媒体领域,支持我的竞选者。”
“谁?”
米切尔缓缓摇头,一点也没有古稀老头的萎靡:“现在不必问,你只需要承诺我就好。”
可惜哈斯廷斯不是穿越者。
如果他像路宽一样知道,这位在两年后会被观海派遣到中东去,应该能猜到这所谓的竞选者是谁。
独裁企业家连一口咖啡都喝不进去,再一次陷入了天人交战。
为什么要说再?
他自己也不清楚,似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自己一直是那个疲于奔命者。
无时无刻不要做出影响个人和企业命运的决定。
发现自己险些上当也好;
找微软的鲍默尔“倾家荡产”式融资也好;
还有刚刚天人交战的,是否要全力以赴进攻百事达,快速结束战斗。
包括此时,决定是否要打破自己的一贯准则,一只脚踏进政治的淤泥。
哎,如果自己是个先知者就好了。
此刻的哈斯廷斯如是想。
“好!但我也有要求!”
哈斯廷斯沉声:“如果你们最后做不到,我也不会履行承诺。”
“可以。”
米切尔点头应承下来,毕竟这一大笔公关费他是已经落袋为安。
至于这个“小要求”,不过是老政客额外的再取一瓢罢了。
周末,依然是双方的口水大战。
但有些区别于前两周的是,很多美国政治性质较强的报纸、和退休的参议员都进入了讨论序列。
比如美联社直接引用了德州民主党众议员里卡多的社评:
建议当局对近期在百事达和奈飞股票上产生动荡的资金来源进行甄别,谨防某东大政府支持下的外国资本肆虐,侵害本国核心产业健康与信息安全。
女性众议员梅琳达直接在《华盛顿邮报》上刊登了自己致电司法部的原话:
问界这家华人资本占据主导的美国公司,在司法部和外国委员会已经有漫威公司收购的备案审查。
现在又有意控股百事达、甚至是想要继续侵吞奈飞,我们应该引起重视,这似乎是一场文化领域的战争!
在刻意的舆论引导下,美国舆论界所谓的“红色警戒”逐渐甚嚣尘上。
5月20号下午,路老板突然接到了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另一头是浓重的内地贵州口音:“是。。。路总吧?”
“你好,请问。。。”
“我任政非,路总可还晓得我?”
路老板自然是晓得,并且晓得很多。
只不过这突然的一个电话的目的他没搞清楚:“任总,很高兴认识你,仰慕已久!”
“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企业家就是谦虚,呵呵。”
“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看见美国这边报纸和网络的‘红色警戒’,你那边。。。是有些麻烦了吧?”
路宽疑惑道:“任总在美国吗?怎么会关注到问界的信息?”
任政非苦笑:“我们的遭遇一样啊路总,所以我才打个电话告诉你讲,抓紧做工作,宜早不宜迟。”
“千万不要等这个风气刮起来,后患无穷!”
青年导演愣了两秒,这才想起些什么:“任总,是3com?”
“是啊!”
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但人还是蛮热情:“路总,我回头同你讲,先接待客户,你先做好准备吧,中国人在外面做事情都不容易滴。”
“好,好。”路老板笑着挂掉电话。
他连点鼠标搜了些新闻,这才确认自己的猜测。
熟悉企业通信领域的朋友应该熟悉“华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