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持长筷挑面,右手持冰镇矿泉水的琉璃瓶过冷河,发丝被蒸汽熏得微潮,耳垂珍珠坠随动作轻晃,折射着厨房射灯的暖光。
“咔嚓!”
小姑娘笑着回头:“哪个色狼偷拍我?”
路老板看着画面中的美厨娘感慨:“有心炫耀一下,又怕发到微博上被你的粉丝围攻,好矛盾啊!”
“哈哈!”
等待面条煮熟的间隙,她又在另一口锅里做了个溏心蛋,烫了些翡翠菜心备用,这才好整以暇地翻开刚刚男友拍的美照。
“就这张,发!”
“那我被骂怎么办?天天杀路狗、杀路狗的。”路老板一脸无语:“特别有个叫卤蛋的,每天早晨准时8点报岗开喷,晚上临睡前还加个班。”
小刘听得咯咯笑:“真的假的,这么好玩。”
小女友扫了眼面条锅,回头噘着粉嫩的唇瓣:“喏,天仙男朋友辛苦了,支付你一点精神损失费。”
只不过,这点小小的补偿怎么能满足贪得无厌的老饕?
刘伊妃踮脚去够橱柜顶层的xo酱,脚趾在水磨石地板上弓起一道弦月弧。
真丝睡裙像被月光融化的银汞,紧贴着腰臀曲线向下流淌。
橱柜顶层的瓷罐距指尖只有三寸,她脊椎拉成反弓的满月,臀峰在丝绸下推起两座被风揉皱的沙丘——
左侧褶皱被窗缝挤进的夜风抚平,右侧仍堆迭着欲望的涟漪。
“路宽~帮我一下!”小姑娘没有回头,只娇滴滴地呼喊了一句。
自然也没有看到洗衣机的眼神。
“哦。来了。”
只不过他这个来了,跟小刘预想中的来了,不一样。
嗯?
中央空调冷气正对着大理石台面吹,但被他体温焐热的那片真丝布料,已洇出轮廓。
男子的胡茬在她耳廓刺挠地发痒,匹诺曹的鼻子没有说谎也在变长。
还有他身上传来的雄健的男子气息,都叫小厨娘脸上的绯色迅速蔓延。
这坏蛋,还在厨房那。。。
刘伊妃回头佯嗔:“你。。。你别闹!”
路老板咬着她的耳垂,激得小刘痒意更甚:“谁叫你故意搔首弄姿,勾引我的?”
“我没有!”
“别装了,我是顶级导演,难道看不出来你拙劣的演技?”
小刘死死地咬着下嘴唇,身体却被他钳制地动弹不得:“你别再说谎了,再说谎它就越来越。。。”
“哈哈哈!”
“茜茜,先上楼吧。”
刘伊妃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惹了这一出横飞的桃祸:“那面条呢?要烂锅里了!”
路老板伸手关了火:“兵马先动,粮草再说!”
“我这只老牛,就算不吃草,也能挤出白色的。。。”
“死色狼!”
路宽把小女友横抱起来,刚想出门。
瞄了眼宽阔洁净的厨房,又有些语带踌躇:“要不,就在。。。”
“不行!不行!”刘伊妃一张脸烧的滚烫,在他怀里使劲挣扎,显然还没有被洗衣机污染得底线全无。
路宽继续调戏她:“刘阿姨肯定睡觉了,有阿飞在,这房子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没人的。”
“那也不行!你你你,你做个人好不好,哪有在厨房。。。”
刘伊妃急得快结巴了,自从初恋和初夜沦丧,她每天都在刷新对这个男人的认知。
怎么这样?这不是跟小狗一样嘛。。。
还能那样?幸好自己练过一字马。。。
估计跟他在一起过几个月,就快把格洛托夫斯基里的肢体动作练习都演示一遍了。
惊!
小刘突然想到个很可疑的事情,这狗东西当初教自己这些动作,不会。。。
脑海中的猜测一闪而过,二楼奢华无匹的主卧门“砰”得紧闭,浴室里旋即传来水流如注的声音。
浴室正对着的温榆河漫起了暮色,微不可闻的细密声响,似乎在声带中被刻意地压抑,随着夜风一起传远,惊飞了栖息在岸边芦苇丛的夜鹭。
蒸汽正沿着雕玻璃蔓延,将路宽的身影氤氲成水中倒影。
刘伊妃的发梢滴着水,落在锁骨处的水珠汇聚成一汪小泉,她的手撑在马赛克墙面上,指尖压出的水痕蜿蜒而下。
。。。
“喵~~~”
“喵~~~”
隔壁别墅的刘晓丽被几声猫叫吵醒,揉着惺忪睡眼按亮了台灯,见没什么状况,又关灯睡下。
“东东,别叫唤了,不是刚吃过猫条吗?”
刘东东是小刘最爱的一只黑猫,极有灵性。
不知怎么就突然躁动起来,站在门边,扯着嗓子开嚎。
猫在捕猎时,甚至能听到老鼠在20米外活动时发出的微弱声音,这得益于它们对高频声音的敏感捕捉。
有时候它们会突然盯着空无一物的角落,有可能是听到了墙缝中虫子爬行的声音。
相隔不到几米的联排别墅,很显然刘东东听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女主人的声音。
这声音像晨雾浸过的丝绸,每个音节都裹着层薄薄的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