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可保她性命无忧。
每位斥候都有配备应急药粉,秦安艺的不知道丢哪去了,可能是为救男孩时沉入了沼泽。
拿救命之药换了一个致命之人,若是秦安艺知道这个结果,她是否还会毫不犹豫地救下男孩?
这个答案不得而知。
土著们迟迟没有行动,像是没听见李棠的话。
“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甚至有人提出这般可笑的问题。
“你们可能误会了,这并非听或不听的问题——这是命令。”
李棠施加压迫,掌纳真气一覆,众人皆身姿摇晃,随后纷纷跪伏。
“我说明白点吧,没人知道那些怪人是否来过这里。只要我说他们来过,这里就可以满地陈尸。”
这话确实很直白,土著们虽不情不愿但只能认清自己的处境。
李棠收敛真气,他将石子踢至众人面前。
“就按你们的方式来,听我号令,还是慷慨赴死。”
土著们没有丝毫犹豫,几乎全投给了听李棠号令。
“你们很幸运,怪人们终究没来这里。”
李棠似笑非笑道。
避难所内的土著们一同动手,他们逃难时或多或少会抢救一些值钱的家当,此时都贡献了出来。
一副做工精致的担架赶制了出来,有人将自己丝质的衣服拆了作为布料。
但由于丝质不够结实,于是又垫了一层棉料,至于这些棉料则取材自一件过冬大衣。
李棠也不知道四季如夏的苗州为何会有过冬大衣,但土著们的家当里就是有这件东西。
土著人迷信金银会带来好运,所以担架上摆了不少金银器具,乍一眼看起来甚是奢华。
不过在李棠看来就有点过于浮夸了,并不像是担架,更像是暴发户的出殡仪仗。
他们将秦安艺放上担架,遗孤团主动请缨,他们小心翼翼地抬着担架,生怕磕着碰着。
他们这会儿放下了与封国的血海深仇,回归了最本质的贪生怕死。
看在他们“迷途知返”的份上,还请这位棠公子不要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