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这里分明是满满的猜忌，卫敛终于彻底明白了这句收敛锋芒的含义。
可是代价实在太大了。
“那天，卫敛宣称正安侯急病而亡，他明白皇帝想要一个怎样的正安侯府，不能太昌盛，却也不能彻底没落，卫敛便顺着皇帝心意让侯府一步步成了今天的样子……”
周云遥沉浸在残酷真相中回不过神来，她这才明白卫敛为什么会说出那一句：“你就当我怕了吧”
原先卫敛虽是内心挣扎，但也算勉强撑了下来，直至今日，郑必的事给了卫敛最后一击。
他大概终于看到，如今的正安侯府，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内心的撕扯与挣扎达到了顶峰，最后一根稻草落下，他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
“卫敛…”
周云遥不知该说些什么，双手抱着膝盖，看着这个睡梦中紧皱眉头的人，她犹豫着伸出手。
那睫毛突然轻微颤了颤，卫敛睁开眼睛，茫然视线投了过来，周云遥一顿，将手收了回来。
“你清醒了？”
卫敛抬手按住自己额角，低低嗯了声。
周云遥看着他，迎着卫敛打量目光再次抬起了手…
“这是几？”
“……”
卫敛眨了眨眼，道：“二”
看来是清醒了，周云遥舒了口气，也好，这样不用她想办法送卫敛回去。
“我喝醉后…”，卫敛神色挣扎，“做了什么荒唐事吗？”
周云遥毫不犹豫点头。
卫敛表情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