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一共就赢了你们三块钱硬币，还得给你们买车票！”
“六块。”
“什么？”林梦晨的手一顿。
“六块。”售票员又重复了一遍：“去奈河站的车票，六块钱一张。”
林梦晨跳脚：“可是我去昆宁路才一块钱啊！”
售票员面无表情地说道：“昆宁路一块钱，奈河站六块钱，这是公司的规定，小姐，想坐车，就请你买票。”
林梦晨咬牙切齿万分痛心地又刷手机给三只阿飘买了三张票，一人三鬼一起往最后排走过去。
车厢里的灯光昏暗，林梦晨一边走一边观察车厢里的乘客。
前门的位置坐了一个穿黑色T恤衫的壮汉，后面还有一对窃窃私语的情侣。
很奇怪的，刚才那个掉进车底下的老太太居然还坐在车上，只是她身上的蓝色布褂子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看上去像是被血染红了一般。
老太太的脸色蜡黄，像是涂了一层油脂，她的眼睛凸出，好像随时都会掉出眼眶。
林梦晨不由得拉了拉衣服，若是刚才就看到最后一排坐着这位，她说什么也不会用手机支付的。
老太太现在就端坐在最后一排的C位，林梦晨捏紧了手里的车票，依然坐在了最后一排靠门的位置。
三只阿飘像是连体婴一般不愿分开，又仿佛不懂该如何跟老太太沟通，便叠罗汉挤在一起，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两个位置上。
林梦晨此刻是真的宁愿跟阿飘们坐在一起，都不想离老太太这么近。
然而，林梦晨越是想避开老太太就越是避不开。
车开得好好的，老太太忽然扯着沙哑干瘪的嗓子唱起了童谣：“月亮婆婆，照着哥哥，哥哥喊你，快来唱歌，七月半，月弯弯，照鬼怪，鬼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