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恩,还不是父皇心疼本皇子,顺便给他们也封了个王。”
江晚岑心生好奇,不知该说顾千羽是天真还是歹毒,总归是不太聪慧。
不一会儿,两个面生的狱卒来到牢门前,小心翼翼道,“王妃,小人带您去喝碗茶水。”
“三哥,我最近感上风寒,这嗓子疼,我先去喝口水润润嗓子。”江晚岑心中有数,赶忙起身,对牢房外两名狱卒,“走。”
两名狱卒战战兢兢地跟在身后,往日里他们可见不着这么尊贵的大人物,他们所在的牢区在大狱下层,整天不见天日、鼠蚁密布不说,关的也是些重刑犯。
若不是有个丫鬟走错路,说王妃找不着喝口水的地方,他们也来不了上层牢房一趟。
江晚岑回到顾千羽牢房时,丁香站在门口,见她来了跟上来,轻声埋怨一句,“主子,这牢中不仅容易迷路,连茅房也真难找。”
这丫头还真演上瘾了!
又等了半柱香时间,瘦、胖两狱吏才领着一队狱卒前来,一一布菜。
“王妃,您要的都在这儿了。”胖狱吏面露苦笑。
江晚岑头微微示意,丁香从兜里摸出两个金元宝递过去。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江晚岑起身,“你们好生伺候三皇子用膳,若有怠慢,决不轻饶。”
瘦狱吏将其中一个金元宝收到囊中,干劲十足,“王妃放心,小的明白。”
“三哥先用着,有什么不妥当只管吩咐他们二人。”江晚岑转身再次行礼,只见顾千羽显然饿得不行,只顾狼吞虎咽,敷衍地点点头。
走出锦衣卫官署大门的那一刻,她视线模糊,眼前出现重影。
“主子,您怎么烫成这样?”丁香担心焦急的声音也好似经过悠长的时间才传入她耳中。
“快回府。”
马车停到长宁侯府,刚踏入府,她两眼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一阵冷一阵热,如同将她放在火炉上煎烤,又像将她埋入冰霜里冻起来。
昏睡中,总有一丝若有似无得轻叹声萦绕在她四周。
悠然转醒,天色已暗,房中烛火通明。
顾柏舟抚住她的脸颊,轻叹,“醒了?来,喝点水。”
他扶她微微靠坐在床边,她接过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饮完一杯茶,干涩疼痛的嗓子舒服不少。
“我睡了多久?”她声音沙哑,如鸟儿不停啄上树木般聒噪难听。
顾柏舟低头不答,半晌抬起幽幽的目光,其中有祈求,还有一丝怒意,“就算为了阿娘、阿兄,还有...我,你能不能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我只是把病提前生完,以后会健健康康的。”她伸手去拉他的,却被他微微躲开。
他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醒了好生歇息,我不再打扰。”
“柏舟,我饿了。”
女子委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紧闭双眼,硬起心肠不予理会。
“夫君,我饿了。”
他打开门,一步踏出门外。
“呜~”房内有女子喉头压抑的哽咽,他迈出的一只脚如同灌了铅,认命般收回脚步,转身疾步走到床边。
女子侧身向里,哭得肩膀直抖,他伸手试图把她扶起来,却不料手被她一次一次地拍开。
“别管我,我头疼得很,肚子饿得很,心里烦得很!”女子有说不尽的怨气。
他没办法,耐着性子道,“你先转过来,让我看看你哪里不舒服。”
“滚!看什么看,你又不是大夫!”她本只是装出心烦意乱的模样,不知怎地,说着说着心头越发委屈。
身后男子又叹一口气。
“叹什么气?!一直叹气干什么,我又没有死!”她再次拍开他的手,裹紧被衾,“有多远滚多远,我生气了!”
奈何人一生病,有时逞强也不得其法。
顾柏舟终于用上劲,一把将她翻过身抱入怀中。
她撇开视线,紧紧闭上眼睛。
女子眼眶哭得泛红,鼻尖一点红,可怜巴巴。
顾柏舟凑近哄道,“王妃请消气。”
“滚!”
“不滚!你生气便打为夫,左右为夫脸皮厚。”他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镶满蓝宝石的异域匕首塞到她手中,“不然,你用这匕首扎为夫几刀解解气!”
她拿着那把匕首,一看便爱不释手,一下子气消一大半,忙问,“这从哪里来的?”
又把匕首抽出鞘,匕首锋利,一看由上好材质打造而成。
“西狄云钦大皇子相赠。”
“云钦?”她立马将匕首收入鞘中,望向他,“皇上如今许配给他的公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