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明月,一切都那么熟悉。
第二次了,她逃不掉。
在他面前,她做的这些事简直不值一提,他压根也不放在心上,反正所有事情都会在他掌控之中。
“冷么?”他嗓音柔和,仿若一切并未发生,却更令她寒意刺骨。
她合上双眸,不去理会。
“累了便歇息,到了我再叫醒你。”
一路上,她的意识前所未有地清醒着。
直到重回建京城,重回安王府。
他打横抱着她下马,她猝然睁开眼,“我与你有话说。”
他面上漫过一丝喜色,“好。”
他一路稳稳抱着她来到房中,轻轻将她放在被褥间,唤着人端来热水,浸湿帕子细致地替她擦脸。“你有什么话与我说。”
“我不跑了,你不要再关着我。”她定定地看着他说。
他一怔,迟疑片刻才勾起唇角,宠溺地与她开玩笑,“跑累了是不是?可岑儿,你又怎么让我相信你呢?”
“你有阿娘、阿兄在手中,不是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把他们一齐抓回来。”她讥诮地笑笑。
他不为所动,兀自替她擦手,“他们在外不如在我身边安全,这样也好,你也知道江卿时处境安全,该放心了不是?”
她冷笑一声,抽回手,“你不要说这些虚头巴脑的,你只说能不能不关着我?”
他放下手帕,抬头看她良久,“你知道的,外面不安全。”
“谁能比你更心思歹毒?”她轻嗤一声,扯过被褥盖住身子,侧身背对着他躺下。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床榻一软,被褥微掀,她的脖颈间传来近在咫尺的炽热吐息。
“你上来做什么,滚!”她闭着眼不回头地怒叱。
他反倒不在意,硬要从身后将她搂入怀中,“反正我心思歹毒,你若赶我走,你在乎的人可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她猛地侧身,正要抬脚踢他,却被他用腿轻易止住动作。
“滚开!”
他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不滚,从今天开始就要抱着你睡,反正我心思歹毒,你若不依我,你在乎的人看不见明日的太阳。”
“你无耻!你这个东西良心都被狗吃了!”她咬牙切齿。
“嗯,骂得好,毕竟我心思歹毒,你这话对我都是夸赞。”他居然还在她额心落上已吻,令她生出恶寒。
“臭不要脸!”
“嗯。”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她,“你放心,莫无名死不了,只要他不再来挑衅。”
她又被禁足了,不过丁香被送到她身边,消息也灵通不少。
原来她逃跑当日,晋武帝刚平安回到皇宫,便听到有人来传舒贵妃在用巫毒娃娃。
晋武帝带人去往崇宁宫搜出两个巫毒娃娃,上面的名讳便是当年司徒皇后那双溺死的双生子,舒贵妃连夜被打入冷宫。
又不知从何处传出,顾淮之并非皇帝亲生。
一时之间,一石激起千层浪,朝臣纷纷重新开始站队。
她逃跑之时,恰好他与顾淮之斗得厉害,难怪他还能单枪匹马安然离开建京追来,原来是顾淮之已无暇顾及。
那两个巫毒娃娃,她之前在崇宁宫找圣旨时误打误撞找着,记得与他提过一嘴,没想到他早已纳入谋划。
她轻叹一声。
丁香又说:“主子,婧平公主已决心嫁到西狄和亲,她明日会来拜访您。”
“你说什么?婧平她......”她秀眉颦蹙,难道真的已成定局?
次日,婧平来时,脸上免不了忧愁之色。
“我听说了,你......”婧平欲言又止,怕触及她的伤心事。
江晚岑笑笑,“听说了我什么?是啊,我又没能逃掉,公主。”
婧平忽地不顾礼数地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只坚定地看着她,“我一定能帮你的。”
“公主,我有些累了,至少先得将孩儿平安生下。”江晚岑怜爱地轻抚小腹,“你先别顾着帮我,你——”
她话音微顿,看到婧平脸上坚定的神色心里升起一丝怪异感,“公主,您怎么就这么肯定能帮我?你莫不是......莫不是与云钦做了什么交易?”
婧平眸光闪烁,只道:“这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
“公主...”江晚岑不放心,云钦那人也不是个好忽悠的主。
“晚岑,我不能一直逃避,云钦那人一直咬着娶我不松口,我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因我一人之私挑起两国不和。”婧平苦笑,“以交易开始也好,反正我们之间也不相欠。”
婧平盯着女子看一番,眼前女子日渐瘦削,一张杏仁大眼在巴掌小脸上显得更可怜。
只要云钦答应帮忙,七弟也不能奈何。
婧平又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