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公主么?”
“若不是为她,本宫何须伪装这么久?”
江晚岑听到答案放下心,婧平也该走她自己的路了。
这些时日,她总觉着老天在格外眷顾她,不然怎会一个惊喜接着一个惊喜?
几天前,杜仲说江母已清醒,总挂念着她,可身边人都未告诉江母昏迷以来发生的种种,怕其再次受到刺激。
她心上一顿狂喜,又瞬间平复,当即派人只将两个孩儿送去长宁侯府。
杜仲问她为何不亲自去看一趟,她说:“我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敢去。”
杜仲说她傻,叹声,“哪有父母会怪罪孩子的,丫头,放过自己吧!”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接下来的日子,她经常让杜仲抱着孩子去看江母,每次总会让他找个理由帮她与江母解释去不了的缘由。顾柏舟也并未想之前那般对她禁足,也允许她时不时出宫走动。,
十一月初,她终于对顾柏舟最近忙活的事情略知一二。
因为河西十州联合一同举兵,支持平王顾恪礼讨伐当朝太子,这路大军打的理由便是拨乱反正。
流传最广的说法无非为现任太子妃实则与先太子毒杀案有关,太子妃这么做的理由不难揣测。
流言越传越广,传到最后只剩下当朝太子妃实则为一个放浪形骸、无才无德、嫉妒心重、心狠手辣的毒妇。加上平王大军在外取得节节胜利,眼看着即将逼近建京,京城内百姓怨声载道的气氛高涨,不少百姓背地里都谩骂江晚岑。
平王放话说,要么当朝太子让出东宫,要么交出现任太子妃。
这日清晨,江晚岑了解到种种传闻,心如止水。
顾柏舟以为她害怕,特地披着铠甲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信誓旦旦地向她允诺,“岑儿,你不必担心,司徒礼不足为惧,他奈何不了我。如今他为逆贼,我只等他来瓮中捉鳖。”
“大军还有几日才到?”她愣神地望向虚空中一点。
“已到鹿城,还有一日。岑儿,你别担心,什么也不怕,就在这宫中等我。”他清癯许多,眼睑青黑,显然很长时间未睡。
她转眸,在他担忧的目光下颔首,“我知道,我信你。”
她小小软软的,他本想矮身抱她个满怀,可又怕冰冷的铠甲凉到她,故而只裹住她的柔荑,俯身在她额间、鼻尖、唇畔落下点点细吻。
“你乖乖的,和孩儿在家等我,不怕。”
他转身急匆匆离去,她掩去眸中异色,在屋中呆坐快一个时辰,直到房中摇篮里的孩子哼哼唧唧地出声才回过神。
她放心不下孩子,自从孩子降生,就让人将两个摇篮搬到偏房内,他对此也未有微词。
快步走到摇篮边,成欢一见到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臂要抱抱,她弯腰将成欢抱在怀中轻哄。
陪孩子玩一会儿后,她抱起孩子,叫上杜仲一起回了长宁侯府。
杜仲说:“今日怎么想通了,终于要回去看一眼你娘亲?”
马车上,她低头哄成欢,成欢一天天乐得自在,也不认生,“是时候了。”
“丫头,要老夫说,你也别去听这京中什么流言蜚语,要说过错,那都是顾柏舟和平王这两个臭小子的。”
恒儿年纪不大,却露出一股老气横秋的模样,她时常担心恒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因此每次都会多多逗弄他,恒儿一生气就将粉嫩的小脸颊埋进小被子里,也不知从哪学来的。
现下,小团子脸埋在被褥里不理人,她边捉弄他边回杜仲,“可他们之间起兵的原因确实在我。”
杜仲不吱声,半晌轻嗤,“自己有野心,还要拿女人来做幌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杜仲说完,往一旁望去,女子只顾着与怀中孩子玩耍,好似并未听到刚才的话。
很久没来长宁侯府,她竟对这产生些许畏惧,随着一步步踏进江母的院子,那种畏惧又被记忆中的温暖替代。
江母醒来后多了几分超然物外的气质,望着她喜上眉梢,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却从不问为何此前一直不愿来。
阿娘不知昏迷后的这些事也好,江晚岑想。
她鼻头一酸,整个人埋进江母的怀中,紧紧搂住江母,瓮声瓮气道,“阿娘,我好想你。”
“阿娘知道,岑儿还是阿娘的乖囡囡。岑儿把两个孩儿带得真好,阿娘啊,为你感到骄傲呢!”江母轻轻抚摸她头顶软发。
江晚岑感知到头顶那阵阵暖意,眼眶通红,“阿娘,阿兄其实还活着,您别担心。”
“嗯,阿娘不担心,岑儿肯定很辛苦吧?”江母的嗓音柔顺温和,一如江晚岑记忆中那般,好像所有的事都已回到原点。
一滴泪珠从江晚岑眼角滑落,“阿娘,您若做错事会怎么办?”
“每个人皆会有自己坚守的道,只要做到无愧于自己的道便是。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