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离中秋佳节还有数日,姜恒樟人却已经到了府上。
他并未事先传信,直接向书院告病假,称得上是先斩后奏。
安氏许久不见儿子,想念得紧,一心护着他。
姜尚书到底记挂着这个嫡子,若非他实在不成器,也狠不下心将他送去书院。
如今提前回来,在书院读了两年书多少有些长进,姜尚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了他在家中,言谈间还是欢喜的。
谁成想,姜恒樟回来还没有太平几日,就在清乐坊与工部员外郎家的公子起了口角,大打出手。
姜恒樟这头人多势众,命小厮按住了人,自己下手完全没有轻重。
工部员外郎家那位赵公子,现在还躺在榻上生死不明,可算是闯下了大祸。
依照大靖律法,伤人者抵罪,逃脱不得。
工部员外郎虽说只有五品官阶,但赵员外郎背后还有内阁的赵次辅这座靠山。
那被打伤的赵公子,是唤赵次辅一声叔祖的。
赵公子同为家中独子,员外郎府有人撑腰,摆明了不会轻轻揭过此事。
清乐坊中人多眼杂,伤人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距事情发生到现在已有两日,安氏夜不能寐,六神无主。
她眸中含泪,望向姜尚书和姜老夫人:“樟儿被京兆尹府带走,这可如何是好?”眼见着婆母与夫君商议半日没个结果,她一介妇人更是心急如焚。她在内宅之中毫无办法,夫君都只能任由儿子被抓走,她又有何门路。
韫棠轻叹口气,一路回来,才堪堪弄明白事情原委。
她抬眸去看祖母,却发现安氏求助的目光在她身上。
“大小姐在宫中为官,不知能否说动太后娘娘与陛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