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被猛地撞了一下，徐柠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酸涩的眼眶中滑落。
看着眼前的女孩，许柠突然发现这张脸看久了也挺顺眼的。
她直白的望向她充满了血丝的眼底，声音有些哽咽。
她说出了那句她本来在梦中就想要说的话：
“对不起，我来晚了。”
女孩还是没能笑出来，她的脸最后维持在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上，她向前挪了一下，微凉的头发擦过许柠的皮肤。
许柠没有后退，低下头，看着女孩的发丝攀上她的手腕，然后……逐渐收紧。
呆呆的看着手腕上那个发丝织就的手链，许柠后知后觉的发现室内的温度在缓慢上升。
她猛地抬起头，余荷已经消失了，就像她不知道女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样，她也不清楚女孩是怎样离开的。
除了倒在房间角落里的余德忠和她手腕上的黑发，这件屋子没有任何异样，就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咔嚓“
从余荷出现开始就不停闪烁着的灯管在一声微响后恢复了正常，许柠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从她衣兜里滑落的寻人启事，沉默良久。
半晌，一滴滴水珠溅到已经泛黄的纸张上，在纸上晕出了一个又一个深色的圆印。
展开的寻人启事里，女孩正冲着徐柠微笑，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
是许柠二十三年来见过的最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