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过去调节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呢?”
任王后笑了笑说:“你觉得大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风荣有一些犹豫不敢说,任王后叹了口气说:“如果他们父子真的只是因为执政理念有差异我又何苦到今日都插不上手?”
风荣方才反应过来,是啊!如果只是简单的执政理念不同父子两个何至于吵吵嚷嚷到现在?
从含光殿出来之后风荣一直心不在焉的,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她远远地望到了晋王在和几个姬妾在玩游戏,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
晋王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雄主,但是晋王心里并无天下百姓,只想成就霸业却没有爱民之心,导致民众苦不堪言,而国家一直在穷兵黩武。
在他的心里民众只是他成为一个流芳万古的工具,自己是无比尊贵的,自己应该享尽天底下最尊贵的荣耀,至于他的子民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晋永远都是大晋。
边民在饱受饥荒的折磨,而他并不在意。
复杂的问题往往会有一个很简单的答案,所谓的种种不同不过都是而人品格的差异罢了。
对于子英来说值得他骄傲的东西有很多,出众的才学,英俊的样貌,高洁的品格等等,而晋王经过多年的统治他唯一剩下的骄傲只剩下了绝对的权力,绝对压制的权力已经成为他仅剩的可以去光明正大地面对他人的底气。
子英其他地方超越晋王这个做父亲的,晋王或许还会觉得儿子是他的骄傲,一旦这个令他骄傲的儿子触及到他这份仅有的自尊并着急去否认去挑战,那么晋王就再也无法容忍。
这个时候儿子也就不再是儿子,反而是晋王的头号敌人。
而公子兰这个惯会投机取巧不会挑战晋王权威还会哄父亲开心的儿子就变成了晋王最喜爱的儿子。
风荣看不下去晋王的所作所为就默默的离开了,她来到假山旁的时候抬头一看竟然发现迎面走来的公子兰。
风荣心里想着怎么在这里遇到了他?
可是在这里已经遇到了,现在躲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公子兰走过来端端正正地行礼说:“给王嫂请安。”
风荣回礼说:“公子有礼。”
方才风荣的玉佩掉落让飞燕去寻找,眼下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公子兰,她觉得有一些尴尬。
而公子兰走近她带着笑意说:“王嫂最近别来无恙?”
风荣努力挤出一些笑容说:“还好,公子近来可好?”
公子兰噙着不明的笑意说:“都说吴越的美人出挑,可从王嫂看来这北地的女子也是冰雪美丽啊。”
公子兰的轻佻让风荣感到十分的不适,她分得清公子兰是在是在夸奖她还是在轻薄她。
风荣此时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说:“多谢公子夸奖。”
说完之后就想离开,而子兰微微挪步挡住了风荣的去向说:“王嫂干嘛急着走啊!听子荫妹妹说王嫂最疼晚辈了,怎么到了我这里王嫂连句话都不肯跟我多说一句了?王嫂好生偏心啊!”
话说到了这里风荣彻底没了耐心,她冷下脸声色严厉地说:“公子,天色不早了我需要早点回到东宫,凭你和太子的关系,我拖延回东宫的时间来跟你续话恐怕不妥。”
子兰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盯的她身上发毛,子兰的眼睛乌黑发亮却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样让人望不到头。
良久之后他摇着羽扇慢悠悠的走开了,风荣回头看着离开的子兰长舒一口气。
回到东宫的路上风荣问飞燕说:“你觉得公子兰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又缘何跟殿下关系不睦的?”
飞燕说:“我们做奴婢的本不该说主子的不是,但娘娘您问我我也就说了。
从前公子兰和太子殿下关系不错,两个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但自从五公主病逝之后两兄弟便开始不睦起来。”
风荣觉得奇怪的问:“五公主是不是王后娘娘那个夭折的女儿?”
飞燕说:“正是她,那年起了瘟疫,阳淮也未能幸免,五公主天生体弱最先的了疫病。”
风荣说:“是谁给传染的?”
飞燕说:“至今不知道,但是这些年总有猜测说是芈昭仪毒害的五公主,但苦于没有证据王后娘娘便不许有人再提及此事。”
风荣还是不解地问:“如果真是芈昭仪动的手,那为何只针对体弱的五公主呢?于她而言直接对太子动手不是更有利?”
飞燕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昭仪娘娘当年和王后娘娘前后怀孕,昭仪娘娘在七月末生了四公主,王后娘娘在八月中生了五公主。
四公主是早产,月子里还生了病,结果四公主生病的前后正好赶上王后娘娘生五公主,有资历的大夫都赶着去给王后娘娘护驾,医院里值守的大夫医术不精拖延了治疗导致四公主生下来一个月就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