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水呗,搞那么神秘。]
陶夭夭跌跌撞撞地走到小溪旁坐下,用水洗了把脸,坐在石头上还没缓过气,就被催了
:“快点装水!你不会以为自己来游山玩水的吧。”
陶夭夭真想把那只桶砸他脸上
[不阴阳我你会死吗?本姑娘有当人质的自觉,不需要你时时刻刻提醒]
当然想法很理想,现实很骨感,还是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质。
下山提着空桶都这么困难了,这上山还要提桶水,可想而知。
好几次陶夭夭要摔倒时,被胡子男一威胁居然奇迹般地站稳了。
:“我没兴趣再陪你走一趟,如果桶里水倒了,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自己再去提一桶上来。”
摇摇摆摆但又很违和的小心翼翼,陶夭夭把水提到了屋前,男人已向院子里走去,边走边说
:“所有的缸给我装满了,没装满不许休息,也不许吃饭。”
陶夭夭欲哭无泪
[绑架犯大哥,你这不杀不打的搞变相惩罚呀]
陶夭夭现在特惧他,心道
[大块头你快回来,把这人换走!]
但很显然,大块头回来也没用,明显大块头得听他的。
陶夭夭一进院子,就见大块头从他那屋里出来,看见胡子男高兴地道
:“九哥,你来了!我以为你还要过几天呢。”
陆九燃点了点头说
:“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交给楚之了,我就过来看看。”
接着指着陶夭夭道
:“大勇,你去监督她把水缸装满。”
:“好的,九哥。”神情非常敬畏
对敬畏,就这个词,大块头就是大勇,他对那个九哥就是这种态度,难不成这九哥就是老大,绑架我就是他的主意!
怪不得总感觉他有,一副恨不得捏死自己的表情。
大块头噢不大勇哥,人就是好些,虽没帮她提,但他会拿着柴刀把旁边的树枝全砍了,这样走起来不用担心毁容了,也不用时不时听到让人冲动得想杀人的屁话
来来回回走了好多趟,第一个水缸才勉强算满,人都快虚脱了。
抬眼望向坐在躺椅上的男人,只见他阴沉沉地盯着自己,忙收回眼神,乖乖地去提水了。
陶夭夭感觉手要断了,脚也要废了,腰也挺不直了,下一刻马上要晕倒了,身后有只手扶了自己一把,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水捅。
陶夭夭一时没料到大块头会这么好心,等反应过来,大块头已离自己五,六米远了,连忙追上在,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大块头没回,只是快到屋前时把桶给了自己,后面的节奏明显快了起来,很快第二个水缸装满了,但陶夭夭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一副快晕倒的样子。
陆九燃早就察觉出后面提水的速度快了起来,心里知道就陈勇那性格……,但他没戳破,主要是让她尝尝身累的滋味,可没想弄死她。
近黄昏时,所有的水缸都装满了。
陶夭夭还没来得及休息,又被那什么九哥指使去做饭。
陶夭夭看着正在锅里炒的菜,恨不得往里吐口水。但忍住了,谁让自己也要吃呢。
吃饭时,陶夭夭自被绑以来,第一次没有坐在桌上吃饭,端了碗饭,坐在竹棚另一端的小板凳上吃
陆九燃不禁嗤笑
[像小媳妇样生闷气?谁还惯着你!不过这菜炒得还可以。]
随后又对陈勇说
:“大勇,以后不能这么干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不是个什么好人,别乱用同情心!”
陈勇听了,心里一慌,抬眼看陆九燃,发现他并没生气,心才落地,说道
:“我记住了,九哥。”
陆九燃看了眼陈勇,没再说什么。
陶夭夭见陆九燃吃完饭就走了,很是高兴。
洗澡时还哼起了歌,随后又想到,这以后的用水都得自己提就觉得天都快塌了。
哎,水还是省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