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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而来(2 / 4)

银铃发饰是他的惯常装扮。宫尚角眉心一跳,垂在身侧的右手不自觉地捻了捻指尖。

宫远徵神色稍定,余光才注意到榻上女子肩膀以下盖着一件眼熟的黑色刺金斗篷,宽大厚实的布料将她整个人轻易笼在其中。

若是从未相识的旁人,哥哥甚至不会多给一个眼神。脱下的斗篷是为之御寒,又仿佛是……

显示占有。

宫远徵意识到了什么,霎时似有千斤压于胸口,只觉呼吸不畅,唇齿泛起难言的苦涩。

“哥哥,她……便是那两个药瓶的主人吧?”

他垂眸凝视着沉睡中的女子,嗓音低哑,明明是已知答案的问句却仍语带一丝小心翼翼的希冀,如同即将下狱的囚徒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远徵弟弟,为何有此联想?”

宫尚角指尖的动作一顿,也看向榻上那人,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神色莫测——

“你认得她。”

寒月当空,山谷里雾色已浓。

玉梵在徵宫等了许久,饭菜已温了两回了,可还是没见有人回来。

她站在主屋前的台阶,抬头看了看月色,思忖着再把晚膳放回厨房锅里热着,然后去医馆瞧瞧。

刚欲转身,玉梵便听到门口似乎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她回头就见宫远徵怀中抱着一人踏入了徵宫。

那人身形纤薄,裹着厚实的斗篷也不显臃肿,墨发披散着被少年一并拢进怀里。两人下颌与额头几近相贴,只露出怀中人半截莹白的侧颈。

玉梵却一眼瞧见了宫远徵勾住那人腿弯的手中还握着一条熟悉的素色发带,细碎的铃音在他发间指间与之伴行。

“徵公子,”玉梵忙迎上前去,有些手足无措,“关姑娘这是怎么了?”

“……只是睡过去了。”宫远徵脚步未停,“你怎么在这等着?”

睡过去了?

玉梵不敢多问,跟在他身后解释道:“晚膳时公子还未归,关姑娘一直等着您回来,我便劝姑娘去了医馆找您。”

“晚膳已温了两回了,不如让厨房再另做一些?”

宫远徵垂眸,紧了紧怀中之人,踏上石阶。

“嗯。”

玉梵在他身后稍一福身,便见后者抱着人已经上了台阶,径直向主屋而去了。

她一惊,徵公子和关姑娘……进度这么快吗?不对不对,她在想什么,徵公子还未及冠呢!

玉梵一边摇头自我否定,一边转身往厨房走去。

关芮安从一片混沌中逐渐清明,便真切嗅到了梦中周身萦绕的那股令人心安的草木清香,和着沁人的暖意温养了不敢松弦的神经,让人不愿苏醒。

她缓缓睁眼,察觉到自己躺在榻上,只轻一侧头,一盆含苞的海棠花映入眼帘。

朦胧的夜色盈满了半撑起的窗棂,粉白花瓣在窗台半开着,不知是欲放还是将掩。

这里是……徵公子的房间?

鼻尖清浅的草木香来自于身上盖得严实的锦被,柔软而温暖,恰如昨夜被少年揽进怀中相拥,沾染了彼此的气息。

房间里此时空无一人,关芮安回忆着昏睡前的场景,从床上坐了起来。

脱臼的手肘已经接好,只是动作间仍有轻微的钝痛,右肩处的内伤也因疏通吐出了淤血反倒有所好转。

外衫仍在,似是为了让她睡时枕得更舒服,发带被取了下来,及腰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后背与肩侧。

关芮安伸手摸上后颈及那处附近的衣领,皮肤和布料的触感都无甚异常,并无血渍。

她细细回想彼时去医馆寻宫远徵时的经历——

先是听见了医馆内传来响动,随后在廊边被人捂嘴拉到庭院里,本以为是刺客却没想到是角公子,一时卸下防备就被点了穴道困住……

关芮安想起宫尚角那个用以钳制的怀抱,以及之后令她不明所以的暧昧举动,难以克制的羞恼又袭上心头,右手不自觉地将身前柔软的锦被攥出了几道痕迹。

旋即她便意识到了动作的不妥之处,垂眸敛去自己的情绪,努力平静地冷静思考。

蒙住她的眼睛或许是认出了她为了确认,毕竟他们三年前的两次见面,关芮安皆是以白纱覆眼。

三年前角公子肯定调查过她如今的身份,那么彼时控制她不发出声音,甚至最后点了她睡穴的目的又是何在?

医馆内有物落地的响声……那个时辰,馆内的大夫们按理说也都应去用晚膳了,徵公子熟悉医馆陈设,也不太可能失手打落什么……

只可能是,馆内有其他人在。恰好角公子回程来找徵公子,二人便配合试探这不速之客。

而她,恰好是这局势中又一“不速之客”。

关芮安想起下午她还与宫远徵同在殓房时,有一绿玉侍卫前来寻他,看上去是有事禀报又碍于她这个外人在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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