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呵呵一声冷笑,小白继续嘲讽王苏州:“也多亏你修为低微,影响还不大。不然要是你走出了自己的路,这种事就是妥妥的心魔。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你真能走出自己的路,这种话也就成了上不了台面的笑话,也就开打前唠唠嗑用。”
“走出自己的路?”王苏州本能觉得这句话有点意思,询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小白故意停顿了一下,见王苏州一脸好奇,才贱兮兮说道:“不告诉你!”
要不是刚才这只贱狗帮了自己,王苏州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你现在境界太低,想这种问题没啥好处。路都走不稳,还想走出自己的路?不被人带歪了就烧高香了。”
王苏州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不说就不说,我还不能自己琢磨吗?没了张屠夫,还能就吃不了带毛猪?
可小白是谁?跟王苏州认识两年多,也就撕了两年多的铁血对手。哪里不知道王苏州那点小心思。
他换了个一本正经的语气:“铁子,答应我,别自己瞎琢磨好吗?那是作死。我可以不负责任的告诉你,没个大庶长修为,别去琢磨这种事。”
认识小白两年多,还真没见过几次他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王苏州知道了事情的轻重,点了点头。
小白见王苏州点头,也点了点头。有些话点到即止最好,说多了反而容易出错。再说了,他又不是王苏州的爹,干嘛管那么彻底……
想到这,他眼睛一转,诱惑王苏州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叫我一声爹,我就可以教育教育你,让你提前打好基础,怎么样?”
“打好基础有什么用?除非你能让我直接那什么,走出自己的路,我就叫。”
“那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加钱。每天叫我一声爹。”
“好啊。那你可听好了。”
小白坐正了,伸长脖子,洗耳恭听。
王苏州整理了下衣物,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听仔细了。我这可是用美声唱法发音。儿——子。”他还特意拉长了声音。
小白并不意外:“儿子叫谁?”
王苏州不接话:“多少年的把戏,还拿出来秀呢。”
柳先生哈哈一笑,打断了两人的相声:“没想到过去了一千年,师父还是这么的有活力,也还是这么热心。”
小白哼哼两声,不说话。
柳先生接着道:“看来您是真的很喜欢王苏州这个年轻人,不然也不会说这么多话来帮他稳定心境。”
王苏州收了脸上的笑容。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就算王苏州不在意,苏幕遮也不可能不在意。
柳先生的问题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是一个彻头彻尾来自弱者的呼救。而且这个呼救的发出者,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数目不小的一群。
作为一个立志于锄强扶弱的剑客,如果连这样一个来着一群弱者如此强烈的呼救都可以熟视无睹。
他王苏州还练什么剑?当什么狗屁剑客?
他把视线转向一旁若无其事听着他们插科打诨的江臣,试图从江臣嘴里得到那个问题的答案。
江臣依旧没有说话,还是小白在说话。
“这么多年,我是一成不变。但是你好像进步很大,已经找到自己要走的路了?”
柳先生含笑点头:“这些年靠着挠稀了头发,总算勉强踏上了开头。只是前景不甚明朗,只好来找师父和老板解惑。”
小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随后摇摇头:“你既已踏上了自己的路,那便是同道中人。我也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以后也不必再叫我师父,道友相称便是。”
柳先生对着小白跪了下来:“徒儿不敢。是师父教徒儿踏上了修行路,一路上护持有佳,徒儿才有了今天。不然以徒儿偏激的心性,怕是早就化作黄土一抔了。就算我以后能走在师父前面,师父也还是师父。”
“别了。我教你也只是出自私心。一部分是,实在无聊,图个乐子。另一部分,则是看你资质不错,拿你做个实验,走在前面探探路。”
“师父还是这般的口是心非。徒儿虽然生性迷糊,但真情或是假意,还是能分辨清的。”
“行了,既然见了我,表了心意,那你也就安心走自己的路吧。我先睡了。”小白重新趴下身子,两只前爪交错于面前,头枕其上。耳朵自然垂下,遮住耳洞。整个身体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柳先生对着那处阴影磕了三个头,随后站起身,低着头,一边掸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说道:“本来此次前来,我是想顺手把你给杀了。但看在师父的面上,我决定不会亲手杀你。”
语气态度轻描淡写,好像王苏州就是他衣服上的灰尘,弹指可灭。
如果换成是遇见画皮前的王苏州,听到柳先生的话,一定会感激不尽,顺便讨价还价一番,让柳先生尽量不要派强力的手下前来杀他。
但现在的王苏州却不想这么做。他以同样的语气态度回道:“原本我想把你千刀万剐的,但看在小白的面子上,我决定留你一条全尸。”
柳先生好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