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得肆无忌惮。
“哈哈哈,狗杂种,就你还是什么黑无常?杀我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现在呢?怎么也像一条狗一样,躺在地上任人欺凌。不过也就是一条欺软怕硬的老狗罢了。”
“哈哈哈,狗杂种,你怎么光挨打?倒是还手呀。我想知道你们这些神仙冒犯上级会不会也像我们这些凡人一样悲惨。真他妈的废物。”
“呸!我只以为人间有这样的废物,不想阴间也有。亏我之前还把你当做一号人物,原来就真的只是个喽啰罢了。妈的,你要是人,我他妈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杨晓丽以前曾不止一次好奇过杨念桐的内心世界究竟是怎样一片惨淡光景,才能让他好好的人不做,尽去做个畜生。可惜她虽自诩是个恶人,但其恶的程度比之杨念桐,不过九牛一毛,又怎么可能想象得到。
眼下终于有了机会,但杨晓丽只听了片刻,便忍不住想要堵住耳朵。
如她所猜想的一样,这摊烂肉的心中似乎永远只有害人的东西。他的人生也似乎唯有从伤害别人上取得乐趣。
何其可悲的人生!
杨晓丽甚至都懒得再感到愤怒。
原因很简单。
你会因为高价买的一块牛排不好吃而感到生气,但你会因为路边看到的一坨狗屎太恶心了而感到愤怒吗?
当然不会。
为了避免继续被杨念桐恶心道,她转而走起了神:“这是叫读心术?又或者是他心通?”
“是,也不是。”
江臣的突然搭话让杨晓丽吓了一大跳,她咽了口唾沫,才再次以心声问道:“什么意思?”
“它们的作用类似,从这一点来说,你管这叫读心术或者他心通都没问题。但就如同,你也许会遇到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只有你叫杨晓丽,而她会叫别的名字。”
“那这个法术的名字叫什么?”
“我没有给它起过名字,因为它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它的价值在于作用,而不在于名字。不过我以前有个朋友,他管这个叫‘我听’。”
“我听?是我听到我想听的意思吗?还真是够直白的命名方式。”杨晓丽被这种命名方式给震惊了,忍不住开起了玩笑:“是不是还有‘我来,我见,我征服’。”
“没有‘我来’和‘我征服’,但有‘我去’和‘我见’。”
“你那位朋友听起来就是位很强大的人。隔着名字都能听到那种霸气。”
是啊,他确实很强大的人。
在一万年前,喜欢手持利剑,站在高处,冷眼看着脚下的他说话时,连天上高高在上的神仙们都要侧耳倾听。
江臣低头,看向手中的茶杯。
这只茶杯并非是他收藏的最好看也最名贵的那一只,但却是他最喜欢的。
因为这只窄小而洁白的茶杯上绘着一座青色的万里长城。
而无论梦之国的谁看到这座城,都会自然地想起他那位朋友。
“我要将大秦的每一寸疆土都用高大坚硬城墙包围住,凡我大秦子民,都可在墙内安居。它将与我的子民们一起见证我的不朽!”
我们曾背靠着背,坐在冰冷的城墙上对月醉酒。
现在想起来,这一切好像都发生在昨天。
其实当初你说起这个的时候,我嘴上说好,但心底其实一点都不认同,觉得这不过是你说的又一句醉话罢了。
可谁能想到,你真的做到了,阿政。
你真的建起了那样一座城墙,而这座墙真的将大秦的子民们保护了下来。尽管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不再是大秦子民了。
就像你做到过的许多的其他的不可能的事一样,你总是这样,擅长创造奇迹。
不过有一件事你食言了。
你说可以一言掀起一场战争的王太过落伍了,你要做可以一言终结所有战争的王。
不,应该说是皇帝。
你会成为全天下人共同的皇帝。
到了那时,你会一声令下,将大秦所有的兵戈都藏进你的宫殿里,让它们在幽暗地空间里,衰老,锈蚀,腐朽,最后沦落为尘土。
让所有的大秦子民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臣服在你的脚下,安静地接受来自你的万世庇护。
阿政,你知道吗?
你引以为豪的皇帝称呼在一万年后,也成了一种落伍。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惭愧,因为终结所有战争这种事,即便是现在,也没有人能做到。
但现在的梦之国子民们,曾经的大秦的骨血传承者,他们正在不断的尝试着。
就像曾经的你一样。
所以我会帮他们,就像帮你一样。
你没让我失望过,我想他们也不会。
杨晓丽羡慕地说道:“有这种能力很方便吧?可以随便窥探别人的内心。想怎么与人相处都可以。”
她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对,急忙纠正道:“额,我是说,至少在做生意这一点上。也难怪之前与我做生意时,江老板你一点都不担心吃亏……”
似乎越说越不对。
杨晓丽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让她送了一口气的是,江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