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动声色,“这一场比试还没有分出输赢,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也腾不开手。”他对着土地挑起眉尾,“若是你认输,我现在就可以起身救人。”
“既然没有分出输赢,我为何要认输?”土地轻声笑道,“请继续。”
“这么说来,梵云的病人你是不想管了?”
土地看了眼梵云,“反正她也没什么朋友,想来那个病人无关紧要,不救就不救,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正合我意。”太上老君抬手抓起桌上茶几上一个颜色奇怪的瓶子刚要打开,就听梵云大喊一声,“小心有毒!”
太上老君一怔,刚要说话,梵云一掌将瓷瓶打飞,紧接着他眼前一阵混乱,再定睛去看时,所有的瓷瓶都被梵云抓在手里。
她退后几步,大声吼:“好了,现在可以和我救人去了吧?”
土地微微变了脸色,从自己的袖中迅速拿出一粒药塞进梵云的嘴里,“吃了它。”
“到底是朋友,早前这十个瓶子在我手里时就没见你如此紧张。”
“那是因为它们毒不死你。”土地淡声回答,然后对梵云道:“服了你了,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太上老君伸手一拦,“喂,不是说救人是我们医生的本分吗?”
“医者无能的话自然要我这个小土地出手。”土地头也不回地跟着梵云走下楼。
楼下的京墨趴在门口的廊下,喘不上气的样子。
土地蹙眉道:“你若不想他死,最好将他反躺过来,否则他可能会先窒息而死。”
梵云将京墨从地上提起,土地见她粗手粗脚,忙道:“哎,你是要救他,不是要摔死他。”
“怎么那么麻烦。”梵云不耐烦地拉过男人,扶着京墨进到一楼客房,平躺在床上。
土地的手指在京墨的胸口摸了一下,“他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法治时代了,是谁下手这么不知轻重?”
梵云一脸闷闷地,“是我打的。”
“你?你现在出手还能伤人?那你流浪在煤完煤了山的时候怎么还能给那些野兽留活口”
“我忘了我神力恢复了几成,本来没想打他。”梵云纠正好友的错误观点,她的本意又不是要杀京墨。“是这个人太吵了,实在是让我受不了,我救了他,他还要和我讲一大堆的道理,天底下再没见过第二个舌头这么长的男人。”
“哦?聒噪的男人你以前不是还救了一个,放在自己殿里重用有加。”土地审视着面前这张年轻俊俏,本应苍白但因为肤色太黑看不出来的面孔,“有没有想过这就是那人?”
“我倒八辈子霉运当年才会救了那么一个克星,你就当我吃一堑,换口味了吧,同名又长得相像,我有过怀疑,但转念一想,那人攀上了富二代,在上面吃香喝辣,怎么会来人界,而且他虽然长得壮实,就跟个脆弱的棉花似的,连几个孩子都打不过。”梵云默认她的猜测。“你快点救人!我可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在我手里,传出去也坏了我神官的名声。”
“这断了的肋骨要怎么接上呢?”土地喃喃自语。
“怎么,接骨你都不会接,你不是经常打抱不平,扶持弱小!”梵云惊呼一声。
招惹来的是土地的白眼,“我本来就和你说过我只会养养生,偶尔下下毒,不会治病,是你非要拉我来。”
身后传来一个人咳嗽的声音,“二位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请尽管开口。”
太上老君不知何时也站在两人身后。
土地丑话说在前面。“若想让我用认输来换你的出手,就不必了。”
“认输一次又要不了你的命,不就是一盘五子棋。”梵云对太上老君说:“你出手救他,我替土地认输。”
“你替得了我吗?”土地沉下脸来,“我土地活着就为了争一口气,宁死不输,就算是你应了,我也不认。”
“黑土!”梵云连名带姓地叫道,“好歹你给我这个好朋友几分面子。”
土地淡淡一笑,“给你面子,那我的面子该放在哪里?”他转身向门外走,“讨债鬼,每次找我都没好事。”
梵云一把拽住太上老君,“你把他逼走,自己可就跑不掉了。”
“我哪里逼得走他。”太上老君满脸苦笑,“而且我若想走早就走了,何必留在这里看热闹。”
“这么说你愿意救他?”她眼睛一亮。
太上老君也摸了摸京墨的胸口,忽然咦了一声,“他的肋骨虽然断了,但是胸口内的气很旺盛啊。”
“他还能有什么气?”梵云蹙眉问;“你好歹是三清之一,不要坏了自己名声,他这个人嘴上功夫了得,手脚功夫是真的没眼看。”
“哦?是吗——”太上老君别有兴味地看着紧闭双眼的京墨,微微一笑,“这么有趣的人我是应该救一救。”
太上老君在梵云面前总是号称自己是三界首席医官,梵云原本还抱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