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准备伺候林允南洗漱。
“下次我可不能再惹时卿生气了,不然这哄人废掉我半条老命。”林允南嘟嘟囔囔地掀开床榻上的锦被挺尸一样地一躺。
下一刻她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长嚎一嗓子窜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温酒闻声来不及等水烧热就冲了进来。
只见少年穿了一件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纱衣,跪在床榻上,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等待发落的样子。
“薄荷没想到会吓到王爷,薄荷只是觉得夜里凉想为王爷暖床。”少年语气里可怜巴巴的,还往后瑟缩了一下。
被吓到的人分明是她好吗?林允南拍着胸口,要不是她还年轻这不得心脏病吓出来。
“主子,薄荷来为您锤。”薄荷往前挪了挪伸手就要为她捶胸。
“停!”
“我来。”
林允南几乎和温酒同时出声。
少年不明就里看着她们二人,显然没明白过来捶个胸怎么反应这么大。
“薄荷知道了。”他还是乖巧地应着。
“温酒替他安排个住处吧。今天忙了半天采莓又不在,差点将这事忘了。时间不早了,等明早起来再替薄荷置办些衣裳新被褥。”林允南头疼的揉揉了额头吩咐道。
洛星河真是给她扔了一个大麻烦。
“是,王爷。”温酒应了带着可怜兮兮地美少年下去了。
临走前,少年回过头来,悄悄冲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