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荡然无存,许雀现在非常确信方才的行为是被什么勾了魂。
她不禁开始考虑要如何回去。
张虹习惯反锁入户门,如果她敲门势必会被听到,那么大约只有在入夜后周强起夜听见她的敲门声给她开门,但一样会暴露……
许雀抬眸看向那个遮雨棚,又看了看旁边。
她的小动作毫无保留地都被窗边的那人看进眼里。
方才李惊帆问他是不是住在佛罗里达州。
顾行也陷入沉思。
李惊帆得不到回应,自怒:“因为佛罗里达州不养闲人!”
顾行也听懂了,这是拐着弯地骂他和那个“跳楼”的人都他妈太闲得慌。
顾行也对这个跳楼的人没什么印象,唯一一次是办公室里那次问她。
之所以问她的名字,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专注,让他觉得应该做点什么。
他一向记不住别人的容貌,并非脸盲症,而是对他来说,根本不需要记住无关紧要的人。
他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抱着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不够积极也不颓靡,像是海中无帆的船,被推到哪里算哪里。
他爷爷带他见过一位大师,那和尚说他六根太过清净,不如即刻出家。
顾行也虽无欲念,但觉得和尚剃光头太丑,同样的,当和尚天天吃斋念佛更没意思,遂婉拒。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同意,他爷爷也绝不会点头。
月光逐渐偏移。
草地上那个纤瘦的身影正搬来一旁墙根处烂成一堆的木头,她组装成椅子,又去搬那几块与她能力不匹配的石砖。
再说,那仿佛一折就断的胳膊真的能够承受她身体的重量?
手机又亮了一下,李惊帆发现了盲点:“你那边不是中午吗,怎么有蝈蝈的声音?”
幽沉的眸子毫无波澜,他面不改色地说:“我在看《人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