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抢夺法器。
回来时全身伤痕累累终于赶在临行前把法器送到她手里,并叮嘱:“此次你去凡务必把它带在身上,经历一朝你也许能恢复往日神力。”
这给了紫藤无限希望,或许正是师兄的法器助她!
紫藤握紧手心香囊。
一想到旱魃之事,不免满面愁容。有必要把这件事报告给师兄,掐了一个诀眼前立马浮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水澜正和几个门派的门首坐在一起商议。
一个温润的男子兴奋,说:“师妹你可有消息了,我以为你还在生师兄气。”
紫藤嫣然一笑,几百年来师兄一直陪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照顾她,不惜重伤……这份恩情让她如何还?
“师兄去西海夺宝完全是为了我好,紫藤怎会和师兄置气!”
“师妹可想回来了?”
水澜见到师妹完全换上了一副温柔的模样,家长里短的寒暄了几句。
一个苍老的声音发出哈哈笑声:“两位仙上可真是情意绵绵啊!”
师傅师母都已仙逝,如今又是大师兄水澜掌管仙门。两位同出师门,感情甚好,在外人眼里是一对极为般配的神仙眷侣。
水澜听着下面的揶揄声一阵面红耳赤,正了正色说:“这个我们私下且慢慢说,紫藤想必是有要紧事说罢。”
紫藤倒没听清一群老头子下的窃窃私语,汇报道:“师兄旱魃已被封印,暂不知是何人所为。我将留下来调查此事来龙去脉!”
水澜一听这一留不知又是猴年马月,见不到师妹心中难免有些酸涩说:“这件事我已知晓,紫藤你可知旱魃凶险,我怕……”
有一老头说:“听说旱魃乃世间最神秘之物,见过之人皆成为鬼魂。有传闻西方有角,曰昆仑山……有兽焉,其状如一角,其音如婴儿,见人则笑,能食人。如此凶险之物,将来必定会为祸人间,我们应该乘此机会除之后快!”
“据说上古唯一的神便是旱魃修成犼飞升成的上神,这东西杀不死,三昧真火烧不灭……期间也不全会出来作恶,如今封印我看消消戾性,或许……”
“旱魃怎能和上神相提并论,花鸟鱼虫皆可成神也可成妖,难道都要心慈手软?这段时间人间被万千岩浆覆盖十几万生灵毁灭,岂不可见旱魃凶残?”
“话说这次人间造此大难到底是谁有此神力能把通天本领的旱魃镇压在地心之海呢!”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句,紫藤说:“我知道大家的顾虑也知道其中凶险,师兄正因为如此我需得留下来,只要确认旱魃不会冲破封印我便回来。”
水澜忧心忡忡掐了绝和紫藤进入秘密通灵中:“师妹,师兄不是不相信你能力,你法力暂未恢复。旱魃与人间小妖不同,它不是那么轻易能对付!如今已被镇压你且回仙门师兄来想对策!”
紫藤把手放在额间说:“师兄莫要担心我在外游历上百年如今不是过去那个莽撞小仙了,况且我仙力恢复大半,不然今日也无法施展如此耗具神力的法术。”
“仙力恢复了,那太好了,你万事……”
这边还未说完,紫藤手心的影像便消失了,通灵也结束了。终究是如今法力难以支撑。
她收回手心冷淡的扫了男子一眼:“告诉我,你到炼狱之前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男子啃着苹果很认真思索了一下问题,回答:“除了那几个白衣修士我只见到一地尸体,哦太可怕了。”
男人说着可怕脸色完全没有害怕之意,反而专注于吃苹果上。
“你看着倒镇定。”
“这叫心理素质,我天天见到都是饿死的人。”
紫藤见从他口中确实套不出更多东西,不如到修士说的东边探上一探。
破庙里荧荧烛光栖息在冰冷神像下,门外紫色衣袂在风中缓缓飞舞,一袭黑丝绕在身后全身仙气萦绕。
男子目光盈盈走出去,喊道:“仙子还未问在下名字呢?”
紫藤微微偏头,她不曾有过朋友除了师门上下也不曾与他人有过多余不必要的交集,对于仙漫长生命来说凡人只不过沧海一粟随时会消散的烟,遑论他们相识才半日。
饶是这样她手心和在炼狱时一般烧得火热,脉络上青筋跳跃着。
“你叫什么?”
男子想了想从东街被人骂到西街的姓名,平静阐述:“小人唤狗子。”
紫藤峨眉轻蹙,似乎在不经意间轻笑了一下,这人说话倒活脱。
狗子在后面大喊道:“仙子,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不想和无赖再见!”
那么知道他名字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