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许是孔文舟碍于书生的脸面,一月只去钱采儿那里一两次,还会提前得了苏青栀的允许。
苏家也传了书信过来,说是苏老爷平安度过此次危机,一并送来的,还有家里厨房做的绿豆糕。
苏青栀心情不错,天也越来越冷,还亲手给孔文舟做了夹袄、绣了刺绣。
很快就到了除夕,到处都欢声笑语,苏青栀却格外想家。
终于等到年初二回娘家,苏青栀和苏家二老都高兴极了,直待到用过晚饭才离开。
可慢慢的,孔文舟留宿在钱采儿房里的次数越来越多,见面时,也只觉钱采儿越发妩媚。
采青只能干着急生气,她知她家小姐是不屑这种狐媚样子的,眼见更是和姑爷越来越疏离。
姑爷也是,像家里老爷,为人正派、与夫人相亲相爱,夫人自是对老爷嘘寒问暖、关怀有加。
她也曾告诉小姐不然就跟老爷夫人说姑爷纳妾的事,但一开始老爷出了事,后来吧小姐总难得回去,大家高高兴兴的小姐再也说不出口了。
而且姑爷也已经纳了妾了,估计老爷夫人最多就是跟着生气,也不可能做那害人的事。
哎。
直到八月十五,孔文舟本应陪着苏青栀回苏家瞧瞧的,但孔文舟竟派人传话说头晚上喝多了酒实在无法起身,让苏青栀一个人回去。
“罢了,我一人回去、乐得自在。”
苏青栀气愤不已,对于沉迷于温柔乡、不顾礼数的孔文舟,愈发的瞧不上了。
到苏府,苏青栀只说孔文舟突然有公事脱不开身,苏家二老虽觉姑爷未到不太合规矩,可难得女儿可以亲近的和他们说笑,却也是高兴还来不及。
三人倒是享了久违的天伦之乐。
回到孔府后,发现孔家将钱采儿的母亲也接了过来。
她毕竟和孔老太太是亲姐妹。
苏青栀没待太久就回了屋。
从那之后,采青便改回了称呼,复又叫苏青栀“小姐”,孔家配不上她的一声“夫人”。
之后,便是有一次采青提起沈亮,被许久未来院子的孔文舟听到了,两人起了不小的争执、孔文舟再没来过小院。
苏青栀早不在意这个,没事就和采青一起做针线活,或者教采青识字。
可惜采青做针线是好手,学认字写字,却跟受罪似的进展很慢,学了大半月,也只认得写得“小姐”二字。
后来她染了风寒,采青没忍住派人知会了孔文舟,但他依旧没有来。
不仅孔文舟没来、孔家下人怠慢,孔老太太甚至还派人传话让她去请安。
天寒地冻的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采青气不过嚷嚷着要回苏家告诉老爷夫人,结果黑心的孔家竟然不由分说直接拉了采青发卖!
哎,短短一年,不仅物是人非、还搭上了她的性命。
不知采青如今在哪里、好不好?
她肯定不好!
“你也知道的,我成亲一年就......”
苏青栀接着刚才的话要继续说。
“苏小娘子、你不用说了,鸣钟跟你说过吧,你说出口的、心中所想的,我们都能知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