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更好,孔老太婆怕是看到她要吃瘪了!
不想错过那个场景,但孔文舟这里更重要。
江姝芋反正嫁进来了,往后有的是好戏可看。
现下孔文舟正虚弱、如对他“不离不弃”,想必对他身体来说会更伤一些。
苏青栀便压下了好奇心,稳下心神继续待在孔文舟身边。
“孔文舟啊孔文舟。你也是个读书人,焉不知礼教与廉耻、因果与报应?”
苏青栀围着床榻念叨着。
孔文舟睡梦中并不安稳,浑身阵阵发冷。
一时,梦到幼时家境贫寒时的痛苦。
一时,梦到母亲与那江氏对着打骂。
一时,又是什么都看不清的黑,刮着蚀骨的寒风、令他牙冠打颤。
愣是睡得出了一身的汗。
可偏偏身上越来越热。
孔家又请了大夫给孔文舟诊脉。
孔文舟的脉象并不十分好。
大夫重新加了几味重药、先将人的气提上来再说。
这次,连带着还要去看看孔老太婆。
不知江家二小姐如何发挥的,竟将孔老太婆彻底气倒在床上、起身都困难。
大夫又是只给开了安神静心的方子。
无他,那孔老太婆心性高气性大的,纯纯气出的毛病~
一时,因孔文舟和这孔老太婆都卧病在床、院子里飘满了药味。
钱采儿和江姝芋分别留在孔老太婆和孔文舟处照顾着。
该说不说,这大夫医术颇为精湛。
孔文舟一直浸润在苏青栀三人的阴气之下,傍晚时分也醒了过来。
看着床边守着自己的江姝芋,孔文舟不由一阵感动。
“娘子。”
连声音都柔和了许多。
苏青栀三人纷纷情不自禁抖了一下,鸡皮疙瘩瞬间掉落一地。
“夫君、你醒了?”
江姝芋惊喜的扑过去。
“夫君渴不渴、饿不饿?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孔文舟握住她的手。
“文舟惭愧,娘子如此妥帖、文舟让娘子受委屈了。”
“夫君休要如此言语,你我夫妻本是一体,夫君的安康自是我最大的挂念。”
江姝芋不忘嘱咐丫鬟去端杯温水进来,服侍孔文舟喝下。
“我让厨房备得有虾仁粥,夫君可还有别的想吃的?”
“这就极好,辛苦娘子了。”
“好。翠果、快让厨房热好端过来给大爷喝~”
“是。”
江姝芋贴身丫鬟出里屋时,隐约瞧见外面一闪而过的人影。
但自家小姐的吩咐为上、因此不敢深究耽误时间,忙朝厨房而去。
不多时,那人影去而复返、继续偎在床边。
只听屋内两人又说起了话。
“夫君,今早之事,我也有责任,可实在是事发突然、自小在家中未曾遇到过、故而伤了母亲的脸面。”
江姝芋反思道。
“不过夫君放心,我已去给母亲赔了不是。”
江姝芋不等孔文舟说话,继续道。
孔文舟听后,眼中情绪更复杂起来。
“不想娘子竟如此贤惠!我孔文舟真是三生有幸得娶娘子啊!”
接着郑重表态:“娘子,此事母亲也有过错,待我稍好些,我亦会再说与母亲。你二人内宅和睦、外间有祖父庇护,相信我孔家定会愈发壮大!”
好一个你侬我侬。
但你想得美啊!
苏青栀翻了个白眼。
窗外偷听的人她认得,是孔老太婆房里的丫头。
且不说这江家二小姐性子火爆,偏偏孔老太婆在内宅横惯了、要所有人听她的。
就钱采儿这个不安定因素,还没出现在明面上呢。
依她所见,这钱采儿可不是完全没旁的心思、甘心如此下去的人。
只可惜这江二小姐确实对孔文舟一片赤诚,却终究是错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