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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江柳虞多次出入地牢,其中一个黑衣人根本不出言,活口一将面罩摘下来只见一张平庸无奇的脸,仿若随时埋没在人堆里面。
阴湿地牢中墙面挂满了刑.具,碳盆中烧到火红的烙铁溅起几点火星子,这等刑具虽然让人望着遍体生寒但是对这黑衣人根本毫无作用,刑官道:“说,你背后的人是谁。”
黑衣人不出言,江柳叫止了审讯后进去审问,烛火油光之下环境显得诡异寂静,“你应该经常干农活吧,做这一行有个家很不容易。”
江柳虞的语气淡淡,杯子里茶快要喝尽时那人轻微摆动了铁链,她知晓自己说中了,为了增加从对方嘴中挖出东西可能,她进行下一步谈话。
“手中有分不均匀的厚茧子,许多细刺划伤的痕迹掩盖不了,刚才见你用武时高低肩,扁担装的水桶应该很重,每日提这么大一桶水…看来只有住在高一点或者离水远的村庄才能满足…”越分析越细致,从一开始便瞒不过她的眼睛。
黑衣人闭眼绝望,带着破罐子破摔道:“你能保证如娘不被杀,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江柳虞目光灼灼,立刻吩咐手下加急将如娘带回来。
于是乎她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你在为谁做事?高府和朱府是你们杀的,但为什么杀他们?青面獠牙人可曾是你们的首领?还有那富贵楼的货是不是…人又或者身份权利贩卖。”
黑衣人其余几个都未惊讶,直到最后一个却让他忍不住颤抖与诧异,“你…怎么猜出来的。”
“你先回答我。”她道。
黑衣人喉中呢喃几分便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本是高阿镇来水村的人,小时候家中闹饥荒一家人都没了,流浪到高阿镇被一户人家抓到…那户人家说只要我听他们的话就给我饱饭吃,等到长大后他们把我送到荒芜之地又将我们训练成杀手,一直杀同类,杀不死别人便是被别人杀,千百个小孩只有十几个小孩活下来再后来大些为了掩人耳目就送些女子让我们成亲。”
江柳虞:“蛮荒之地?你们是有江家图腾吗。”
半晌沉默,杀手摇头,“我们不是门徒充其量只是打手,那地方神秘根本知晓真正面貌,只接待有权有势的人。”
“青面獠牙呢?”问出后杀手摇头,江柳虞又问,“高家和朱家为什么要杀他们!”
杀手道:“只知道是任务。”
江柳虞:“货和富贵楼有什么关系。”
杀手知晓这个最清楚但还是忍不住撒谎这是最容易瞒下的,“是,但是什么联系我不知道。”
一抬眼便见江柳虞双颊含笑,“无碍,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站起身往外走时黑衣人喊到:“大人,我知晓自己是死罪难逃,但她是无辜的,能否放过她。”
“嗯。”遥遥相望江柳虞还是觉得遍体生寒,背后之人跨越几十年布下的大旗只为为自己所用,不惜培养一批杀手这么久,又在蛮荒之地以江家的名头建立起如此庞大的组织,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浸泡在温暖的阳光之下,遥遥望去那儿阴冷的地牢,“我定会掀翻这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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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楼中张富贵焦急踱步等着手下传回来的信息,昨日二位大人来了之后这富贵楼显得空荡寂寥,根本无人光顾。
若是平日里他肯定发愁,但现如今他没心思管那些,不停的抚平心中的毛刺,生怕那毛刺大了会扎穿手。
房中朱门敲响,张富贵心下一跳慌忙打开门只见是下人站着,“老板,香楼的人问我们何时带人过去。”
不能拖了…不能等了,张富贵心下只觉头皮发麻,昨日派去的人未曾回来,今日再等再拖怕是惹得那蛮荒之地的人不高兴。
等待多日那欲出的蛇饿了许久,当即咬牙一拍脑袋,“现在就去,我先去一趟香楼你们准备准备马车,对了这次押镖的人要选的口严一些。”
“是。”下人退去,过了片刻那富贵楼挂上休息的木牌子,几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各大官员的府邸门侧。
而老板张富贵又落了锁,假意似的大摇大摆从楼东侧而去。
过了拐弯小巷,绕过许多弯绕的地方却去了一家小巷中不起眼的落尘房子。
不远处跟着过来后的坐在茶铺的江柳虞一行人自然是看见了这儿,绿萝奇怪发问:“主子您早就知道这张富贵会来这儿?”
江柳虞:“嗯,从昨日的交锋也是寻着张富贵高压的状况下而去,这人蠢笨一踩就落了马脚,加上他已经等了好几天了那边的人自然按捺不住不好交差。”
在另一桌,三七嘴角微抽不清楚为何自家大人别别扭扭的模样,明明是担心江大人但还是闹气隔了一个…桌子。
三七问:“属下想知道为何昨日张富贵会派人去顾府,而二位大人怎知香楼的存在!”
云砚鹤虽近日少话,但还是说道:“第一次高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