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宋知的高深莫测作出进一步解释,也不愿意相信她真的只是一个小女孩,宋知无话可说。
然而就是因为此事,宋知被那恶人张烩找上了。
宋知买完米准备找个无人的地方画阵回去。
刚出米行大门,头上落下一片阴影,她抬头去看,只见一个浑身肌肉的络腮胡子大汉,正看着她,露出一个阴侧侧的笑容:“我当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原来是还离不开娘的女娃子。”
他手持大斧,如狼一般贪婪的眼睛俯视她,语气尤为轻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齐名?”
宋知深呼吸,抬手就开始虚空划阵,她为了方便逃命已经把画阵速度练的很快了,抬手两下便能回去。
可是张烩似乎早有准备,他抬手捉住了宋知,阻止了她的最后几笔,一转手腕,只听嘎哒一声,她的手折了。
宋知感到一股剧透,顿时疼的冷汗直下,没忍住大叫一声,却立马冷静下来,与对方谈判:“我今日出门带了十五两白银,全买了米面,可以将乾坤袋全部交付于你,恳请好汉饶我一命。”
张烩嗤笑一声:“你就这点本事?”
宋知疼得眼泪直打转,但也知道此刻不是哭的时候,硬着头皮道:“我真的没什么本事,唯一精通的是阵盘千里之移,在好汉面前这招也用不了,所以我对您毫无威胁。”
“是吗?”张烩扯出一个笑容,“只有死人才豪无威胁。”
宋知瞪大了眼睛,只见一把巨斧朝她砍来,速度太快,她根本躲不开。
刹那间她闭上了眼,锁骨间躺着的玉佩突然灵光大闪,一阵激烈的气波在二人之间荡开,宋知没受到一点伤害,冲击力全往张烩而去。巨大的力道把张烩震飞了两尺。
张烩早知道这丫头没那么简单,那一斧头只是试探,在挥斧的同时凝聚护体身法,可即便如此,还是被这巨大的冲力所伤。
这玉佩的主人修为在他之上,大了不止一个境界,这小丫头背后是什么人?
宋知一秒回神,立刻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画阵传送,张烩稳住身形后,捏出风决驱散大片的灰尘,却只看见宋知消失的衣角。
他啐了一口,擦了擦口中溢出的血,冷笑一声。
宋知刚回到屋里就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左手摩挲着玉佩,凝眉思考。谢弃琅从那厢赶过来,踹开了房门,面色阴沉,声音散发寒气:“是谁?”
听这语气可不像是问谁闯进来了。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却只是摇摇头,眼巴巴看着他,“我手脱臼了。”
谢弃琅在她面前蹲下,抬起她垂下的右手,脸色不好却动作温柔,“忍着点。”宋知还没反应,他一用力,将那手接回了远处。
“啊”她惊呼一声,刚想叫疼,谢弃琅就捂住了她的嘴,宋知对上了那双冷若寒潭的双眼,觉得手没那么痛了。
两人一言不发,宋知先开口:“我去买米时遇到了一个找我麻烦的壮汉,他好像是个通缉犯。”
“找麻烦?”谢弃琅冷嗤,“要你命的麻烦。”
宋知自顾自往下说:“我没有招惹他,我猜他是听说我与他齐名,就想来试探我的水平。”
“此人十恶不赦,他应当想在天砷城称霸,所以想铲除一切可能动摇他位置的隐患。”
“你倒是想的清楚。”
这好像又是一句嘲讽,她都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难道是弄坏了他送她唯一的生日礼物?这三年,有两天生日都是温文儒雅的谢琅给她过的,只有一天是这位大魔王为她庆生,他一出来就给她扔了块这个,还纡尊享贵地为她做了一晚长寿面。
也不知道同一个身体的人怎么做到手艺千差万别的,她吃的差点吐了。但是在谢弃琅“你敢吐我就敢打断你的腿”的眼神威胁下,她最终含泪咽完了。
想到这里,她又把玉佩拿了出来,问道:“这个是不是挡一次攻击就坏了,没有这种作用了。”
“能保你三次。”这句没有讽刺,只是陈述事实。
宋知却看着他冷漠的眉眼有点恍惚。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和这个人格的关系,好像比她以为的,要更亲近一点。
谢弃琅按了一把她的脑袋,“明天把他带过来。”
说完打开房门走了,根本不给宋知说话的机会。
宋知:“……”
直到第二天深夜,谢弃琅在大殿一直没守到人。他终于知道那个丫头根本没听他的话。
谢弃琅立马黑着脸踹开她房门,把宋知从床上拎起来,揪着她的里衣怒道:“我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宋知睡的迷迷糊糊的,压根忘了这件事,此时困意还没消散,下意识蹭了蹭他的手,随口敷衍说:“你修为又不像之前,会吐血。把他带来干嘛?”
说的话没头没脑完全不通顺,宋知困的不行,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把那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