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听林心虚地眨了眨眼,他犯错后就会做无意义的重复:“口红啊,口红,我弄断了之后马上给你买新的了,一模一样,就在你梳妆台上。”
林羡鱼拍了他一下,“我说那支口红怎么越用越长了,如果不是你说梦话,我还以为是我在童话故事里。”
沈听林干笑两声:“也可能是寓言故事,有失必有得。”
“现在开始你就可以叫家里第二个女性零零七了。”林羡鱼说,“因为我刚才看到你把零零七的猫窝当沙发坐,记得在梦里忏悔一下。”
那天晚上他还真的说了梦话,不过还是叫了林羡鱼的名字,说完还要往她怀里钻。
那股子撒娇粘人的感觉,他更像零零七才对。
约会结束回家,林羡鱼洗漱好坐在床上玩手机,零零七很自觉地爬上沙发窝到她怀里,然后沈听林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裸露在外的肌肤红了一大片。
是因为刚才他说要和林羡鱼一起洗澡,但没想到一起洗过蛮多次还是难以适应水温,他还去中场休息了一会儿,林羡鱼洗完出来护肤,他才进去洗。
林羡鱼看他时他还在擦头发,睡衣的前扣子松着,那一块肌肤上有水烫出来的红,还有一道已经淡了许多但依然有存在感的牙印,是她前几天周末跟周方回出去喝酒回来咬的。
他很快把头发擦好,上床坐在她身边的位置,手机里的视频已经播放了好几次,他问:“什么视频这么好看啊,你都看了几遍了?”
“没有。”林羡鱼一向直白,她的手点上那处痕迹,对上他有些意料之外的眼神,说:“我就是在想,我那天是不是有点太用力了。”
沈听林也跟着自我检讨:“可能是因为我太用力了。”
他现在说这种话脸不会红,耳朵也不会,但心跳会很快,林羡鱼的手顺势向下,去探听他的心跳节奏。
温热唇瓣贴上耳垂,一呼一吸间潮热吐息风一般扫过耳畔,压在他单薄衣料上的手感受到来自他的略显灼热的温度,稍稍偏离,手掌感受到他皮肉骨骼下有力又急促的心跳。
沈听林还能保留理智询问:“要不要把零零七抱出去?”
“先抱走吧。”林羡鱼点头,“接下去的事情她不适合看。”
隔着一扇门,零零七听到室内传出的缱绻声音。
伴随着起伏的喘息声,沈听林在叫林羡鱼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温柔缱绻,他故意问起曾聊过的话:“比说梦话的时候叫你好听吗?”
接下来是林羡鱼的低声回应,只有一个字,但不知为何发出声音时变了调。
他笑,俯身落下深吻后略有深意地说:“你也是,比在梦里叫的更好听。”
这一年似乎过得很快,林岁寒在春末和周方回求了婚,齐竞寒找到了女朋友,也陷入热恋,苏情在乐团认识了一个大提琴手,两人也正如胶似漆,至于剩下的那一对情侣,盛放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求婚成功。
之前牵绊在一起的许多事,都有了着落。
林羡鱼和沈听林的进展也不比他们慢,恋爱的第三年两家家长就已经见过面,两方家长都很满意。
但至于怎么走下一步,家长都说要看他们自己。
七年似乎是个很可怕的数字,感情好像最怕七这个数字,七年之痒这个词林羡鱼没少听过,但她没有担心过她和沈听林。
毕竟这七年他们一直在热恋。
这么长的时间来,林羡鱼还是会在约会前给他买一杯青柠汁,而沈听林也会负责买林羡鱼最爱的黄桃酸奶,林羡鱼会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牵他的手,沈听林也依然会雷打不动地在冬天圈住她手腕上的伤痕。
很多时候林羡鱼会觉得这样一直恋爱也很不错,因为结婚后这些事依然不会有变化,她曾在跟沈听林开玩笑的时候说过一次,那是沈听林唯一一次对她闹脾气。
他冷着脸不说话,明显没把她的话当玩笑,直到上床睡觉他也一直没说话,连平日里少不了的互道晚安环节也被他自行省去,背对着她躺下,呼吸声都很轻。
沈听林从来没在她面前生气过,她有些不知所措,在他关灯后缓缓伸手环住他的腰,头枕在他微微颤抖的肩头,轻声解释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沈听林,和你在一起不会腻的,我也很想和你结婚。”
紧接着林羡鱼听到他骤然间放大的呼吸声,声音颤抖引得整个身体都有些细微的抖,他在黑暗中转过身对她说:“林西西,你不能拿这件事开玩笑,我真的很想和你有以后。”
语气珍重又温柔,小心翼翼的,却又那么笃定。
他的举动让林羡鱼愧疚得无以复加,但他是真的很好哄,林羡鱼点点头,指尖抚过他的眉眼,触到一抹湿润,再然后沈听林在她微颤的指尖落下一个吻,她忽然感觉眼前的人在黑暗中鲜明起来。
他从不苍白,她也竭尽全力,所以他想许诺一生,她也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