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哄他:“陛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像是寻找依靠的小鸟一样贴向你,他的脸颊贴着你的脸颊,一片潮湿的冰凉,是他的眼泪。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颤:“广陵王,我们一直在这里好不好?一直,一直待在这里面,我们不要出去了,外面的雷声好大,雨也好大,那样大的雨,要把你淋湿的,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吧,一直待在这里,好不好,好不好……”
你在一点一点地把他有些打结的头发顺开,听到他这样说,你也只能叹气:“陛下,撑起伞我便不会被淋湿……”
“不是!”他低吼着打断你,他从嗓子里闷出的呜咽声像垂死的小兽,“不是的……不止雨,不止,其他的东西,那些肮脏的、讨厌的东西也会淋湿你,我不要,我不要!”
你沉默片刻,没再说别的,而是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在狭小而逼仄的锦衾里侧过头去亲吻他,短暂的亲吻让你们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你很快便意识到是因为蒙在锦衾里,你想要伸手去拉开点空隙透风,却被刘辩按住了手,他又凑过来吻你,一下又一下地、有些笨拙地啄吻你的唇角。
“不要打开,广陵王,不要打开,”他含糊着祈求你,“我们就这样待在里面,一直到死掉,一直到死掉,好不好?”
你扯了一下他的头发,他吃痛,轻哼出声音,你便压上去亲他,另一只手慢慢地揩去他脸上的泪水,锦衾在你们两人的动作间被扯下来了点,透了风进来。
殿外的雷声未停,于是你用手捂住他的耳朵,凑过去吻他湿漉漉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