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女抬手起势,再没有了之前的怯懦。
随着考官一声令下,对决正式开始。
雏田率先攻上,二人掌中蓄起蓝色查克拉,拳脚破空,掌风猎猎,相似的日向流体术一时间竟打得难解难分,瑠加不动声色地打开写轮眼。
相比于忍校时,宁次的实力又增进许多。
虽乍看二人战斗不分伯仲,但在写轮眼洞察下,宁次显然保留了实力,之前的以退为进都已命中雏田左手穴位。在瑠加视角中,雏田的整只左臂已变成毫无查克拉流动的灰色。
不止瑠加,显然李也注意到了这点。
熟悉宁次战斗风格的人都知道,如若抱有杀死对方的决心,宁次必然一击正中要害,绝不会像这样周旋许久。
雏田的攻势渐弱,最终被宁次牢牢钳制,少年将对方的衣袖掀开,露出满是红点的小臂:“你已经无法使用柔拳了,这样打下去没有意义。”
雏田却没有低头,挣扎着试图挣脱压制继续战斗。见对方执拗如此,少年蹙眉,反手毫不留情地一掌将对方击飞。
少女如无依枯叶在空中轻飘飘飞过,随即重重摔在地上。
瑠加默默关上写轮眼。
不必再看了——她主心脉的查克拉已经熄灭,这场战斗胜负已分。
鲜血从雏田口中喷涌而出,少女趴着喘息许久都没能爬起来。
方才宁次并没有收力,实打实的一掌正中在胸腹,此刻的雏田想必正遭受着肺部窒息与经脉受损双重剧痛。
很显然,宁次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然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少女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不行的……”瑠加双眉紧蹙,低声喃喃:“不能再打下去了。”
雏田再次与宁次搏斗起来,然而失去查克拉的她已无法对对方造成实质伤害,宁次早已厌倦了无休止如过家家般的战斗,曲肘蓄力,再次狠狠击中雏田胸膛。
鲜血飞溅,胸腔剧痛,少女倒了下去,星星点点的血迹洒落,很快汇集成泊。
阿凯不忍再看:“宁次瞄准的是心脏,那孩子恐怕是站不起来了。”
正当月光疾风要宣布比赛结果时,鸣人忽然再次大喊:“不要阻止比赛!”
在无数双错愕的眼睛中,雏田再一次强撑着,颤抖着,缓慢却坚定地爬了起来。
瑠加暗道不好,作为医疗忍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雏田现在的状况如何——面色青白,瞳孔微散,呼吸的节律和胸腔的起伏已全然不正常,必须立刻接受急救。
“加油啊!雏田!”
“鸣人,停下。”瑠加按住少年,神色是少有的严肃,“不要再鼓励她了……这场比赛已经结束了,再继续下去雏田会没命的!”
与此同时,台下的宁次也颇为不解:“为什么要站起来——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还可以……继续……”
“有意义吗?”宁次厌倦了对方可笑的执着,语气冷硬:“雏田,自出生起你就背负着宗家的期望,而你也常因自己的弱小和无力而感到自责——你和我都背负着家族命运,但你还有选择,大可不必继续受苦,轻松快活地过日子不好么?”
“不,不是的,宁次哥哥……”雏田的声音极轻,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宁次耳中:“我能看得出来……在宗家和分家的命运中,你比我更痛苦,我希望宁次哥哥不要再这么痛苦下去了……你对我说的,也正是我对你期望的……”
“我也想宁次哥哥放下痛苦,轻松快乐地过下去……”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宁次。
理智的弦崩断,少年抬脚向雏田奔去,带着浓浓的怨恨与杀意,然而掌风未至,被突然出现的四名上忍合力拦下,与此同时,瑠加已飞身将雏田抱至安全处。
阿凯面露不忍:“宁次,适可而止——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和宗家的人起冲突吗?”
“为什么……为什么其他带队上忍都出来阻止。”
白眼少年悲哀却自嘲地低笑起来,目光落在远处瑠加怀里的雏田身上,“这就是宗家与分家的区别对待么——”
雏田已陷入昏迷,瑠加俯身仔细去听,心音减弱、心率失常——出现房颤,再拖下去极有可能衰竭而死。掌仙术在手中凝聚,瑠加一边维持着雏田的生命体征,一边大喊:“医疗班!快!”
众人目送雏田被抬上担架,日向兄妹的战斗胜负分晓,唯有雏田的鲜血染红了角斗场地面,宣告着这场单方面的实力碾压。
宁次面若寒霜地回到看台,却被瑠加拉住手臂:“就为了一时意气,你真的想杀死雏田吗?”
少年猛地收回手,冷冷望着她:“你也想对我说教?”
“我是让你做事之前考虑一下后果。”瑠加的语气中也带着恼意,“这不像你平日的作风。”
小李天天站在一旁,似乎也并不赞同宁次方才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