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高兴了,我就找了个棍子,在鹿窖上面连打再捅,结果一下没站住,夸嚓一下也出溜下去掉鹿窖里了。当时我懵了,那傻狍子也懵了,在里面扑扑腾腾可哪撞啊!我一看这不行啊,别再给我踩死喽,我这就跟那狍子拉开黄瓜架了,那家伙打的,最后整得我浑身是血,快晚上天都蒙蒙黑了,才背着狍子进村回家。你大娘看我浑身是血,吓了一跳,以为我干啥了呢,看到我后背上背着个狍子,才缓过神来知道这是因为啥了。就这样,托这个狍子的福,那个年算是过了,那天如果没有那个狍子,我是真不知道该咋办了,心里一点缝都没有了。”
“大爷也年轻过呀!大爷年轻的时候也挺年轻……”大爷自言自语着,望着远处,仿佛在看他坟头烧纸的袅袅烟尘,随着他的目光一点点地飘到天上,成了纸灰,又落回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