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出发前——
黑瞎子换上骄灼准备好的黑西装,正对着镜子打领带呢,突然在镜中看到了一抹倩影。
黑瞎子转身。
骄灼身穿一件黑色裙装,高绾的发髻只用一串小珍珠点缀,香肩半露,更衬得肤白胜雪,裙装紧紧地贴着身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丝绒做的礼服手套包过手肘,耳垂上坠着两颗镶嵌细钻的圆润珍珠,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装饰。
简单而又精致,跟她平日里的样子不太一样,不过,一样的让他心动。
她眨眨眼,挽着他的胳膊:“我们走吧。”
………………
下了车,第一个碰见的竟然是药不然这爷孙俩。
“这儿呢!”药不然朝骄灼挥手。
“药爷爷。”骄灼走过去和药不然他爷爷打了招呼,介绍了一下彼此。
“这后生是……?”药老爷子还是第一次见黑瞎子。
骄灼挽着黑瞎子的胳膊,说:“药爷爷,这是我朋友,老黑。这是药爷爷,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和亲爷爷一样。”因为汪家的缘故,她没让黑瞎子用道上的名字,又不想让人家知道黑瞎子姓齐,就叫他老黑。
药老爷子听着这话很开心:“你这孩子,就是嘴甜。”
众人落座,黑瞎子似乎和药老爷子很有话题,两人聊得很愉快。
药不然则时不时跟她咬耳朵:“就是这哥们让你甩了黄山,难怪呢。”不得不说,黑瞎子的外表还是非常迷惑人的。
骄灼对他随意拉郎配的行为表示不认同:“说什么呢,我和黄山就是朋友。”
药不然一脸‘我懂’的样子:“这就没意思了吧,跟我还不说实话。”
骄灼喝了口水,刚想反驳,眼角瞥见一个人影,侧头跟药不然说:“黄山来了。”
唇色有些苍白的男人脸上带着笑,搂着身旁女人的纤腰朝他们走了过来,女人穿着象牙白的长裙,眉眼间带着一股柔弱感,她在看到黑瞎子时眼睛一亮。
骄灼眯了眯眼,心里有点不悦,马上便问:
“嫂子,看哪呢?”
女人一怔,然后马上看着骄灼调笑道:“这位看着面生……”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骄灼拿出一个盒子,说:“他是我的男伴,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特意准备了份礼物,还是看这个吧。”
别盯着别人的男人看了。
不知何时,众人的视线的落在他们这边,女人叫柳皖,此时觉得自己有点下不来台,眼中顿时蓄满了眼泪:“小五,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第一次见,如果让你不高兴了,我给你道歉。”
骄灼听她这话,笑出声来:“听听,好个惹人疼的可人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天是你们的订婚宴,应该高兴才对,若我还咬着不放,反倒成了我的罪过。”说着还对着黄山饮了杯酒,端的是心胸开阔的大家风范。
这么一比,柳皖小家子气了不少。
围观的人不知谁带头,说起了荤话:“黄小爷,看来你没喂饱咱们小嫂子啊,罚酒罚酒!”一伙人吵吵嚷嚷的,也算是把这事揭了过去。
喝完酒,黄山突然离席,隔了一段时间,骄灼也借口离开:“我离开一会儿。”
于是,二楼的包厢里传来对话声
“问出来了吗?”骄灼靠在窗户旁边玩窗帘。
“没有。”今天的主角黄山此刻却并不是很开心。
骄灼摇摇头:“啧啧啧,你都出卖色相了,还是一无所获。”黄山把手里的佛珠扔到桌子上:“那换你上?”
他双手交叉支在桌面,一脸阴沉。
骄灼坐到他对面:“你知道的,我没那个耐性……今天在场的人一定都以为我是在争风吃醋。”提起这个她就叹了口气。
“你不是吗?”黄山抬眼反问,骄灼今天确实吃醋,不过对象不是他黄山,而是和她同行的那个男人。
骄灼不好意思的笑笑,而后又想起柳皖:“哎,做戏就做全套,你发挥一下自己的魅力,管好那个柳皖行不行啊。”
这时,有伙计敲了敲门:
“五姑娘,有人在三楼给您备下了礼。”
“今天你订婚,给我送什么礼……”骄灼和黄山对视一眼,察觉出些不同寻常来。
那边骄灼正去往三楼
这边黑瞎子上了二楼,随意找了个地方喝茶,清新的茶水刚一入口,空气中就弥漫出了一股浓浓的香水味。
柳皖自发坐在他对面:“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黑瞎子又喝了口茶,打开茶杯的盖子,感受着茶香把这附近的浓烈香水味中和掉,却并没有说话。
女人也不生气,嘴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我叫柳皖,我们刚才见过。”
“其实你和我都是可怜人,他们两个之间互相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