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利的解开机关,拿到了甲骨,骄灼看着那甲骨上熟悉的眼球形状,笑着说:“没错,就是它!”
她闻了闻甲骨上的奇异香味:“这香味应该就是那群蜘蛛不敢靠近这里的原因了,拿着这个,咱们就能安心出去了。”刘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里庆幸不用再面对那群蜘蛛。
可不知为何,牧亥看着却有些烦躁,他一抿唇,道:“东西到手,咱们该出去了。”
“再等等,现在这里比外面安全。”骄灼靠在一旁,细声细气的说。
牧亥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骄灼笑着摇摇头:“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我也没力气解释,不过放心,咱们不会再有危险了。”她笑容淡淡的,唇色苍白,这一段话似乎就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可那双看向他们的眼睛却始终有神,不见慌乱。
让人看了挪不开眼……
牧亥点点头:“好。”
说罢,远处传来翅膀忽闪忽闪的声音,一只小纸鸟稳稳的落在骄灼肩膀上,骄灼笑着伸手点了点它的小脑袋:“现在可以走了。”
刘丧看着纸鸟,问:“什么情况?这不是金算盘的纸鸟吗?”骄灼挑眉看他:“怎么,你认识她?”
刘丧支支吾吾的说:“之前跟她走过一趟。”如果在精绝古城的时候没有她,他恐怕就折在里面了。
“她看人的眼光我是相信的。”骄灼点点头,朝他伸了伸手:“电话给我,以后再有什么活,我联系你。”
刘丧赶忙把名片递了过去。
骄灼拿过名片时身子一踉跄,离她最近的牧亥马上扶住了她:“五姑娘,你这是失血太多,咱们快出去吧。”他把骄灼背了起来。
“有劳你。”
牧亥招呼了刘丧一声就跑了起来,他时不时的停停等一下刘丧,等到刘丧追上又继续跑,刘丧身体素质没法跟牧亥比,一路下来,肺都快跑炸了,但他知道牧亥着急骄灼的伤,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出了鱼骨庙,却只见那山谷之中尸横遍野,入目的满是鲜红的血迹,而以奎宿为首的一伙人,正在外清理现场,奎宿看到她,立刻迎了上来。
看过骄灼的伤,马上就要给她安排车去医院,骄灼却想再等等,因为这里的事情还没结束。
这时刘丧终于也跑了出来,还没等他喘上两口气,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差点一口没上来,翻着白眼捋了捋胸口,这才缓了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骄灼从牧亥怀里下来,步履稳健,与刚刚在墓中完全不同,如果不是毫无血色的双唇,以及他亲自处理的伤口,牧亥几乎都要以为她并没有受伤。
她看着已经走到跟前的奎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奎宿恭敬的低头回复道:“是药公子做的,有个人逃出去了,药公子正带人在追。”
刘丧悄悄看了眼骄灼,他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他一直跟着骄灼,恐怕也会变成这里躺着的一个吧……
“去死吧!”突然,从他们身后的一个孔洞里,钻出一个人,他拿着匕首就要刺到骄灼,被牧亥一脚踢翻在地上,竟然是徐渡,他没有如骄灼所预料的那般被埋死,现在被牧亥打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徐渡马上认怂了:“小妹,别杀我,你可不能这么不讲義气,黄山他……”话才说到一半,骄灼就打断了他:“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这时药不然带着人回来了,骄灼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她拿木仓抵着徐渡心脏的位置,手因为失血过多而微微颤抖,气势上却丝毫不减:“你跟我谈義气,你知道義字是怎么写的吗?羊字下面一个我,就是说宁愿作羊羔,宁愿自己吃亏也要讲義气,现在你拿自家弟兄是羊羔,还当我也是羊羔?!”
“你知道……”徐渡吃惊的愣在那里。
“我当然知道,当年如果不是你出卖了他,他本可以活得好好的,是你先乱了规矩。其实这次我们本来是不想杀你的,整垮你可比弄死你有意思的多,可你竟然敢暗算我,同一个招数用两次,糊弄谁呢?”
徐渡嗤笑一声,终于卸下伪装,他略带阴毒的盯着她的眼睛:“这次是我大意,着了你们的道,你杀我我认了,可你别忘了,我还有个儿子!他迟早会宰了你的!”
骄灼笑了,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还是祈祷他老老实实的,那样我还能留他一口饭吃,不然,你们很快就会团聚了。”
说罢,随着一声木仓响,徐渡彻底的安静了。
骄灼也在这之后,彻底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奎宿立刻带路让牧亥把骄灼抱上车,去医院治疗,这时药不然也挤了进去,他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骄灼强撑着拒绝了:“不,小药你在这盯着处理现场,别人我不放心,我这边有安排。”
就这样,车门一关,骄灼被送往医院,离开人群后,她撑着的那口气便散了,伤口处的疼痛也开始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