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方。
我没听错吧?
王灵婉面不改色,从账簿里摸出一支朱红的竹签,其上有着宵灯图案,中间处刻着几列清奇的草书。
李延安定睛一瞧,只觉得上方内容有些熟悉,正是他所抄得那篇《青玉案》。
不等他询问,王灵婉又拿来了一张宣纸,上面的内容更是令他惊了下巴。
“这《紫云院赠沉香》也是你写的吧。”王灵婉询问着,眼底的情绪成分有些复杂。
那是一分期许,两分迫切,三分耐人寻味,剩下的几分尽是一片冷意。
这是…谁家的醋坛子翻了?
“内城都传开了,礼部的编撰将这首诗传扬了出去,据说是一位青衣公子所写,坊间都猜测和诗会夺魁的是同一人。”
“诗会那晚的魁首也是一身青衣,你昨日出府穿得衣服也同样是天青色,自你入京之后,经典层出,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王灵婉抽丝剥茧,目光审视着他。
何等敏锐的心思...李延安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位透明人,被扒得无所遁形。
“事到如今,看来也无需隐藏了...”李延安见瞒不住,叹了口气后,大方得承认。
“你有这等诗才,为何会修武道,而且还躲在宁安县镖局里当个小镖师?”王灵婉问起,她认为如果对方修儒道的话,八品是迟早的事。
当今儒道可入八品的,只有堪堪两人,而那两个人无一不是跺跺脚便能令京师颤抖几分的人物。
李延安听后只是讳莫如深,真实缘由只有他一人清楚,比起武道,儒家一途对于他这种依恋于俗世的人来说,不如前者来得纯粹。
俯首寒窗,皓首穷经...他李延安自认为是做不到的。
自己不过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受益者罢了,真要修儒道,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不过话说回来,小姐为何会选我做婿,我们二人可并非门当户对啊。”李延安语气真诚地说道。
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按他对庆国的认知,就算这京师王大美人真的很傻很天真,王县令会愿意将这么优秀的女儿嫁给他?
凭什么?
凭那两篇诗?
“你缺少名分,要想结亲,自然是入赘王府,爹爹那边也不用担心,他说过婚姻之事由我一人做主,我喜欢便好。”王灵婉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这在平常是很难见到的。
入赘...
李延安有些懵,此时他心里只有一句话: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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