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默眉峰一凛,语气似警告又像是劝解,“你只需乖乖躲在本王身后,本王自会替你解决。”
这话传进江可期的耳朵,惹得她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躲在王爷背后确实很吸引人,我想很多女人都愿意这样做。”江可期眼神冷淡地扭肩扒开他的手掌,挑眉笑的温柔又疏离,一瞬间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条界限,“但是,我不愿意。”
“没有我,你自己斗不过她们的。”
瞧见路千默笃定的神情,江可期无所谓地笑笑,“我可没打算跟她们斗,斗也斗不过,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你以为顺从她们,她们就会保你性命无忧吗?别单纯了,没有本王护着你,她们随时会杀了你。”
江可期双手交叠,明亮的眼眸仿佛已经洞破他伪暗的心思,透着一丝轻蔑,“我知道啊,所以王爷到底想表达什么呢?是对我纳妾的行为不满,还是希望我乖乖做你的金丝雀对你唯命是从?”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态度发生了转变吗?”江可期突然眸色骤变,话锋一转。
路千默盯着江可期忽地紧皱的眉头舒展,这个问题他很想知道答案,她的行为之前想比实在怪异,之前的她虽然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但是绝不会对他表现出明显的对抗。
他试探着问道:“是因为应如安,还是......”
“早就说过了,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你们的关系,我根本不在乎她,只是经过上次那件事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你爱我吗?”
路千默着急替自己辩解,“为什么这样问,我们......”
江可期牵起他的手掌放在他胸口,郑重道。
“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真的是爱我吗,还是爱的是在一潭死水里忽然被掀起的浪花,你爱的不是我本身,不过是享受拥有与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的异类,你是带着玩味的享受,那不是爱?”
“本王对你的真心难道你看不见吗?”他依旧伪装还想替自己辩解。
“本王本王又是本王,你心情好就我我我,心情不好就迫不及待摆出自己的身份压制我,有意思吗?”
江可期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说什么生不生随我,我喝避子汤你又发脾气,明知道忤逆陛下你自己任何事没有,最终都会归咎到我头上,你一口一个不娶,一步一步把我往刀尖上推,有意思吗?”
阴风忙不急地呼呼吹响,散乱的发丝随风飞舞疯狂抽打着江可期冰冷的脸,黑云缓缓将唯一干净的月光掩盖,光影逐渐从路千默的脸上褪去,显露出他阴暗暴戾真实面目。
路千默嘴角翘起一抹狡黠玩味的笑,迅速一把扼住江可期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隐约显现。
“你那么喜欢母妃,她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们皇室骨子流淌的都是卑劣薄情的冷血吗?”
江可期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感受到脖子被紧实有力的手掐的喘不上气,感受到身体撕裂般的疼痛,愤怒害怕绝望将她胸膛充斥,江可期再看向她最喜欢的那双幽邃的眉眼,她好像从未认识过他。
奋力拨开扑朔迷离的大雾,一头杀人不眨的猛兽兴冲冲地扑面而来。
“你一直都在装......”
“当然,你那些小把戏我五岁便能识破。”路千默毫不犹豫地承认,居高临下藐视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
江可期忽地脊背森森发凉,她原以为自己伪装的已经很好,没想到早已被轻而易举的识破。
“你不会以为本王不纳妾真是为了你吧,只是人心太脏让我恶心,而你是蠢的恰到好处的玩具。”路千默瞧着她痛苦的表情心中毫无波澜,不屑冷哼一声,甩手将她推了出去,手掌嫌弃地在衣摆上擦了擦。
重重摔在地板上,江可期捂着胀痛的脖子心有余悸,警惕着他的举动。
明明已经看破他的伪装,为什么看见他擦手的动作心口会刺痛?
他暴露出自己真实面孔,原本正派矜贵的脸,突然变的邪魅傲慢,脸还是那张脸,气质却陡然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路千默单手撑着窗框,轻而易举跳了进去,江可期一见他进来就害怕地蜷缩身体往后挪动。
修长的手指快速勾起她领口的衣物,将她一把从地面拽了起来,江可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让她感觉死期就要到了。
“不生?有的办法让你生。”路千默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一刀下去,他直接将江可期的衣物剥了个干净。
他粗暴抓着江可期纤细的胳膊将她丢上床,浑身赤裸被凝视的感觉如蚂蚁爬满全身叮咬,她闭着眼心如死灰。
瞧着江可期一动不动,路千默反而更有兴趣,他俯身将她头掰了过来,用刀尖抵住了她的颈部,“睁眼看着我。”
江可期如同一块木头,充耳不闻,毫无反应。
路千默饶有兴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