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槐说到做到,拿完书回来第二天就捧着一页一页地看。
今日先从简单的疾行符练起,取朱笔,符箓若干,放置桌上。
用灵力注入笔下,再笔走龙蛇,勾画连字,一道疾行符就完成了。
但是否有用还需试验一下。
因为她是雷灵根,符箓画完后四周萦绕着雷电之力,很是霸气。
江玉槐又注入灵力,把疾行符贴到自己的身上。
随后眼前景象瞬间发生变化,她原先在绿野峰的院子里。
现在嘛,她打量着周围一片空荡荡,再看脚下,赫然是片片青瓦。
这是落在了谁家的房顶吗?
她看书上讲,这疾行府最低路程是一百里路,若是画符的人用多了灵力,则威力会更大。
江玉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有些疑惑,刚刚没用多少灵力啊!
正准备御剑回去,又想到不知道这是哪里,江玉槐思考了一下,决定抓个人问问。
哪知道脚下忽然传来一道呵斥的声音:“交出华影草,我饶你不死!”
江玉槐心觉不对,二指并起,绿色灵力划过双眼。
她原意是想透过屋顶青瓦看清楚屋内的情景,哪知道整个宅子的景象都变得大不一样。
“障眼法……!”
原本雕梁画栋,一派安宁,甚至有小孩嬉笑声的府宅,地上忽然显露出无数尸体。
尸体有男有女,致命伤口处还在汩汩冒血,且江玉槐一眼看出,不是凡人,而是修士。
“又是杀人夺宝,难道还是魔族下的手?”
江玉槐又推翻了这个猜测,因为这府宅中没有丝毫魔气。
那便是修士世家之间杀人夺宝了。
昨天段宵缘读的《修真界时闻一览》上好像有这么一件事。
羽城的两个修仙世家打起来了,死了不少人。
江玉槐挑眉,这真相可比写的刺激多了。
此外,脚下的屋子里也并非是两人对峙,而是大约有十六人围困一人。
那人脸上血肉模糊,已经被折磨得不似人形,不辨模样。
这羽城的两个修仙世家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吗?
江玉槐坐在房顶上,一手托腮,漫无目的地想了好几个问题。
这障眼法竟然骗过了掌门和其他宗门派来查验的人,让他们误以为只是世家的一点争斗!
屋内的惨叫声还在继续。
江玉槐想了想,来都来了。
而且她着实不喜欢屋内十六个人那嚣张的气焰,敢在她面前那么狂!
整个修真界,打听打听谁是爹!
屋内青年模样,眼眶内侧有一道疤痕,看着就一脸凶狠的男人逼问了好几遍,华影草的下落。
地上的男人还是一语不发。
只望着门外遍地流血的尸体,眼角划过痛苦的泪水。
“不说是吧,我让你嘴硬!”
男人的疤痕随着他激烈的表情更加咧起,他抬起脚,接着狠狠地用足靴碾在了指尖。
“嗬,嗬,不管你怎么折磨,我都不会把华影草交给你!”
疤痕男气急败坏,他反而讽刺得嗤笑一声。
“众所周知,羽城中有两大修仙世家,和睦友好,两家的家主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哪怕一个是庶出,一个是嫡出,二人也从来没有贵贱之分……”
说到这里,疤痕男又重重地碾了一下脚下男人的指尖。
他好高兴,如今两人身份位置调换,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软弱无能的人了。
他继续道:“你和你父亲是不是都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啊,还说什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哥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癫狂,甚至眼角都有一股湿漉漉的意味。
“还有我这疤痕……那日宴会有人暗杀过来,是我挡在你面前,才让那利刃划破了我的眼角!”
他摸着自己的疤痕,狰狞道:“哥哥,那个时候是不是感动得要死过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杀人夺宝似乎另有隐情……
江玉槐看着他这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样子,觉得似曾相识。
“要不要跟掌门知会一声羽城的情况呢?”
这个问题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说不清是为什么。
“告诉掌门一声,让他派人御剑过来杀这十六个人措手不及!”
可江玉槐转念一想,就是掌门师兄再快,这下面那个被折磨的男人也没几口气喘了。
“还是得我来……!”
江玉槐站起身活动一下姿势。
从羽城到灵云宗,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