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爱……"樱宁准备好的大道理突然说不出口了,本来有一肚子话,可是要是真让她讲什么爱,这就….
"爱也没有定义。"扶闲看出她的磕绊,倒也没在逼问惹得她炸毛,重新窝在她颈脖处嗤笑,低声呢喃,"小丫头。"
热气打在白皙的皮肤上,可樱宁似是没反感,鹿眼走神空洞的垂眸,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扶闲感到怀里的人一僵,不禁问。
"小丫头。"樱宁低声喃喃的重复一遍,回神鹿眼还是耷拉着眼皮,"我好像在梦里听到别人这么叫过我。"
秀眉微微蹙起。扶闲的笑随之僵在脸上,眼底闪过的光瞬间被藏匿,看到紧皱眉的她不出三秒开口,"若记不起那就别想了。"
鸾鸟不合时宜的嘶吼一声,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山谷。随之向地表倾拂稳稳落地。
樱宁长舒一口气,晃了晃头,鹿眼重新撒满光芒和……狡黠?
扶闲收回飘散的思绪,随着樱宁跳下鸟背,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猾没拆穿,扇着白扇拂袖将手背后,悠然自得的望着一望无际的美景。
野草连了天,灵花像星星一般点缀在其中。赤阳的红光和弦月的幽蓝光割裂开,犹如踏入了另一个世界。风一吹,带起了野草里藏匿的绒毛,亦如雪景。
"许是……"扶闲故意买着关子,装作思考,过了几秒吊儿郎当的回应,"你我之间的缘分吧。"
"那真是如你所说。"樱宁拉口口脸,干笑俩声张望着别处,话却是对扶闲所说,"我可倒了八辈子血霉。"
扶闲没在接话,跟在尘缨身后。
她在哪,他便在哪。
墨发扬起,纱裙一角也随之微微摇摆,扶闲收扇,伸手将方才落在尘缨头上的绒毛拂去。鸾鸟跟在二人后方,时不时抖下身子,将覆盖在彩羽之上的白絮抖擞在地。
"我们来比赛,如何。"樱宁转身,笑说。
扶闲微挑眉,长嗯一声微俯身,"比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前面有个湖泊,我们俩就比比看谁先能到那,并摘到湖中心的水仙莲。"樱宁眼里的机灵和狡猾不加掩藏的悉数流露,"可以御剑,法阵,也可坐骑。"
扶闲瞥了一眼一旁的鸾鸟,笑出了声,爽朗的开口,"好啊。"
"输了怎么办?"
樱宁眉眼弯弯,似是赢的人肯定是她,笑着说"输了就得服从赢的人,期限是三天。"
话落,眼前的小人就没了影子,只留下一句话萦绕在耳旁。
"我让你坐骑,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
扶闲跃上鸟背,桃花眼底的笑意愈发浓烈。嘴角扬起,看着越来越小直到消失的人影时他轻拍了下鸟背。
鸾鸟煽动翅膀的时候周围的花瓣再度围成一个圈,扶闲身形一怔,伸手探入花圈,指尖轻轻一碰。
樱宁知晓扶闲"恐高",便在其设下阵法,花瓣随着鸾鸟一同飞翔。
好一个大善人啊,可越是对他好,他便越是不安,倘若来日她的眼里还会是这般带着光看向自己吗?
收回手迎着风向樱宁消失的方向飞去,思绪被打乱,此次来无心岛的目的浮现在脑海。扶闲目光一沉不禁攥紧手,半响无奈的松懈下肩甲,眉眼皆是无奈,再度睁眼,桃花眼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墨色的瞳孔像深深的漩涡,要将人深深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