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尤大要卖侄女,那么这么好的前程自然是要给他的。
苗翠兰丝毫不心软,对于这种人都不能用有人性的形容。
人牙子收了苗翠兰的金花生,二话没说就指挥起随从把尤大给搬走了。
苗翠兰看着人牙子的牛车离开村子,转身就回了家。
现在天儿还早,得尽快把原身家里那屋子给收拾收拾,根据记忆,那块地儿是真脏。
苗翠兰迈着轻快的步子一路快走着回了家,眼前的土房子破破烂烂,这就是原身的家。
走进屋子,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来。
家具简陋破旧,仅有的几件也是缺胳膊少腿。
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屋子中央,上面散落着几个缺口的碗和一壶冷茶。
墙角堆放着一些杂物,看上去凌乱不堪。
明明是经常居住的屋子,却感觉不到什么温暖。
苗翠兰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确实如原身的记忆那般,破旧不堪也杂乱无比,大部分都是放的一些不值钱又没什么太大用处的玩意儿。
苗翠兰一件又一件地仔细整理,没用的就丢掉,木头块还能拿来当柴烧。
看着整个房间霉迹斑斑,还有一些老鼠洞,她不得不感叹一声,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原身夫妻俩能活到这个岁数也是运气啊!
暂时还不能建新房子,这一家子没有这个能力,她若是贸然拿出来什么钱财必然会引起人怀疑。
整理了大半天,房间终于整理的像个样子了。
也好在这个房间比较小,所以难度没那么大。
“娘,吃饭了。”
小儿媳妇儿刘大花来叫苗翠兰吃饭,家里穷,一天只吃两顿饭,这是最后一顿了。
“好,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
苗翠兰去水缸旁边打了一瓢水,把手仔细洗了洗,这才来到吃饭的地方。
一家人已经等着了,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每个人在吃饭的时候都会很积极的坐在自己的位置。
大儿媳吴娟子看到自家男人还没上桌,便问起了苗翠兰。
“娘,相公怎么还没过来吃饭?你看到他去哪了吗?”
苗翠兰拿起勺子准备给全家人分饭,听到吴娟子这样问,也没有什么表情。
“他一天天的不着地,我怎么知道他会去哪里?你这个当媳妇的都不知道,我这个当娘的又怎么能知道?”
当婆婆就是这点好,在古代以孝为天,这些儿媳妇根本就不敢和婆婆犟什么嘴。
吴娟子没有从苗翠兰这里听到答案,也不敢多问,只能抱着他的儿子尤其大,指望等会苗翠兰能给他们多分一点粥。
苗翠兰看着六岁的尤其大还被吴娟子抱在手里喂饭,一时忍不住训斥了两句。
“都那么大人了,难道还不能自己一个人吃饭吗?”
她的声音有些严厉,吓得尤其大赶紧从吴娟子怀里退了下来。
家里的这几个孩子名字一个比一个无语,尤大的儿子叫尤其大,尤二的儿子叫尤其二,女儿就叫尤大丫。
算了算了,等以后再给他们换名字,全家现在没有人识过字,她如果说要换名字会显得太过突兀。
当前最要紧的事情是改善家里的居住条件,她是真的怕在这样的环境下住久了,人都会显得阴暗。
按照以往规矩,苗翠兰要给全家人分饭。
家里的蔬菜是不愁吃的,农村土地多,种的菜虽然单一,但量能跟上。
但也就只是吃菜,油是吃不了多少的,饭就更别提了。
吃完饭,也不对,对于苗翠兰来讲,其实就是吃了一肚子的水煮菜。
接下来家里还会做一些活儿,养鸡养鸭养猪是没有的,家里买不起崽儿,农村也没有什么人养。
家里的存钱罐比脸还干净,根本就没有任何收入来源。
苗翠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床单被套全部都换掉了,还好有以前洗干净的能用用,虽然破破烂烂,但好歹能够垫一垫。
晚上她和原身的丈夫尤富躺在床上,她睡不着,想分房睡,旁边躺了这么一个大男人,让她有些烦躁。
但家里也没有其它可以住的房间,只能这样忍一忍了。
“尤大今天一天都没回来,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
苗翠兰的声音依旧平静。
“今天的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可能是吧,这一天天的,日子过的太累了,想躺平。”
“你最重视大儿子,别说他一天没回来,就是一顿饭没有回来吃你都会焦虑不安。所以唯一的可能就